他的臉頰和雙目逐漸變得赤紅,就連神誌都有些模糊。
在這一瞬間,天地間的萬事萬物都從他腦海中抽離,除了熱,他什麼都感受不到。
見馬文才似乎已經沒事,靳青也不多停留,一溜煙跑回崖底:她還得為這大少爺當牛做馬去。
靳青走後沒多久,馬文才隻覺的身體越來越熱。
對於他來說,衣服已經成為了一種束縛,他渴望去跑,去跳,去解放自我。
一刻鐘後,宿舍區響起眾人的尖叫聲。
“文才兄,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有心思跑步。”
“文才兄,你脫衣服做什麼。”
“文才兄,彆跑,你褲子掉了。”
“救命啊,馬文才投河了!”
...
當靳青挖好山洞回來時,馬文才已經被裴山長禁了足。
對此,馬文才自己也說不出這究竟是好是壞,因為他的心態已經徹底崩了!
他確實躲過了狩獵比賽,可是他現在寧願去懸崖上摔斷腿,或者摔斷脖子也行。
因為太丟人了。
見馬文才躺在床上默默垂淚的模樣,靳青走上前去推了馬文才兩把:“你給老子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她現在眼中懷疑這個小王八蛋,是打算拖她後悔。
馬文才沒有說話,隻是翻個身繼續流眼淚。
就因為是故意的,他才會對這樣的結果耿耿於懷。
誰都不要和他說話,就讓他默默的死去吧。
見馬文才徹底變成了抑鬱兒童,靳青歎了口氣:“要不這計劃就算了吧!”
馬文才聞言一愣,眼淚瞬間止住,他強撐著身體坐起來,想不通靳青為什麼會忽然放過他。
卻見靳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咱們的計劃就先放一放吧!”
作為挖牆腳小隊的隊長,靳青自認為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
馬文才迷茫的看著靳青,許是因為太過激動,他的嘴唇竟然在微微顫抖:“以後都不用搭理祝英台了麼!”
曾經的執念早已成為往事,隨風而去。
他現在隻想離祝英台越遠越好。
可他試探的話,卻引來靳青一聲嗤笑:“想什麼呢,隻是放棄這個計劃。”老子可是來幫你實現心願的。
靳青的話對馬文才打擊不小,他撲通一聲倒回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為什麼忽然放棄計劃。”
靳青看著馬文才語重心長的說道:“還不是因為老子擔心你這個倒黴蛋會活活摔死。”
沒辦法,這個馬文才實在是太廢了,害得她不得不為馬文才多考慮一些。
躺在旁邊的馬統驚訝的側頭看向靳青,這還是他頭一次從青姑娘嘴裡聽到關心少爺的話。
許是被靳青虐的久了,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竟讓他莫名的感動。
很顯然,馬文才也有同樣的感受,隻見他掙紮著爬起身一臉感動得看著靳青,忽然開口問道:“你在山崖下發現的,是金礦還是銀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