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親第一次在小媽和弟弟麵前維護他的利益。
當初他被父親的行為感動的痛哭流涕,可是現在,碰觸著這句疑似是母親的骸骨,魏銘辰隻覺心裡一片冰涼。
原來,父親讓自己住在這的原因,是讓他給母親鎮魂啊!
一件事想通後,很多事情就都明朗了。
譬如外公公司中不翼而飛的流動資金。
當初被母親“帶走”的那筆錢,幾乎給外公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若不是外公在商場上的人脈和信譽,估計早就宣布破產清算了。
想到這,魏銘辰的眼淚留的更凶。
見魏銘辰哭的像是死了媽一樣,靳青掏出判官筆在女鬼身上點了點:“去吧!”
隻一瞬間,女鬼身上的戾氣便被抽走,而那兩行血淚也變成了清淚。
女鬼飄到魏銘辰身後,緊緊將魏銘辰抱住:她的孩子,她可憐的孩子。
當初被那中山狼推進水泥後,那人便在這水泥柱上雕滿了符文,將她的靈魂封在身體中。
石柱不毀,她就用永遠無法脫身。
天知道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一點點養廢,她心裡是多麼難過。
隻可惜她每天隻能圍著這根柱子轉來轉去,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母子兩個,以另一種方式抱頭痛哭的時候,警察上門了。
看著警察從石柱中將母親一點點摳出來,魏銘辰如夢初醒般給自己外公打電話,他要趕緊將消息告訴給外公。
靳青帶著恍恍惚惚的笑笑和甜甜回了家。
這一趟京市之行,讓他們感覺非常夢幻。
直到現在,兩個人仍舊處於我是誰,我在哪的狀態中。
短短兩天一夜的旅程,卻偏偏讓她們產生了恍如隔世的錯覺。
看來這豪門生活,比她們想象中要危險的多啊!
見到靳青回來,顧家草的眼睛先是一亮,隨後又快速垂下頭去,悶悶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房門關好,顧家草從床鋪下拿出一套保存的很好的初中教材。
他跟海哥說好了,每天晚上在海哥的燒烤攤上打零工。
他不要工錢,隻要海哥幫他找個合適的學校,再怎麼樣也要先讀完高中。
現在每個職業學校都有專門考大學的高中班,雖然升學率不算高,可勝在便宜,也是顧家草最好的選擇。
至於靳青會不會同意他回學校,顧家草的眼神異常堅定:他就是跪著求,也要回學校念書。
就這麼過了十幾天,靳青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接通後,靳青發現電話另一端的人竟然是魏銘辰。
魏銘辰通過不少渠道才找到靳青的電話,在長久的沉默後,他終於對靳青說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隨後,他還不忘給靳青說了後續發展。
他爸被判刑了,而外公也將自己的資產都給了他。
原來外公一直都惦記著他,隻是害怕他爸又動什麼歪心思,才假裝放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