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乙麵無表情的臉,靳青點點頭:“好!”
目送靳青走遠,夏乙垂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醫書:他今日若是出門,就算他輸。
十分鐘後,夏乙掙紮著從廢墟中爬出來,臉上的冷漠變成了憤怒:“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把他房子拆了。
靳青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將人從廢墟中拽了出來:“揍你!”吃她的喝她的還不想乾活,哪有這麼好的事。
聞聲趕來的夏甲見狀立刻轉身離開:想容的變化怎麼這麼大,居然連親爹爹都要打。
還好他完成了想容安排的任務。
同樣問詢趕過來的夏丙:“...”他的功夫不如夏乙,等回頭有人點他的時候,他還是快點出去吧!
站在樹上發呆的夏丁,正平靜的看著遠方,他在思考一個重要問題:想容的脾氣不好,他是不是應該提醒夏乙莫要同想容爭執,免得吃虧。
接受了靳青“愛的教育”後,夏乙識相的去了神醫穀門口。
他的臉上一點傷痕的都沒有,可身上卻是稍微一動都會痛不欲生。
於是,胡老爺成功收獲了一名隱藏了憤怒值的神醫。
由於夏乙出現的太晚,因此小弟子已經給胡老爺科普過神醫穀的公共收費標準。
財大氣粗的胡老爺自然不會在乎那點子小錢,不但要了一係列的“個人用品”,還大氣的賞了小弟子一百兩銀票。
不就是錢麼,他有的是,隻要能找出他中了什麼毒,多少錢他都願意花。
而後,胡老爺便與夏乙隔著桌子對視起來。
將夏乙不說話,隻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胡老爺竟莫名的緊張,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神醫,您不知道,我身邊的人都想害我。”
從老婆小妾,說到管家仆役。
從生意夥伴,說道街坊鄰居。
胡老爺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毛病,而且都是身邊人害得。
夏乙冷著一張臉,聽胡老爺滔滔不絕的說話。
終於,胡老爺說的累了,他的表情有些焦躁:“神醫,您倒是說句話。”他花了這麼多錢,可不是過來看這人發呆的。
夏乙伸手拿過身邊小弟子手中的冊子,提筆在上邊添了四個字:惜字如金。
意思就是他不想說話。
小弟子的眼睛轉了轉,當即對胡老爺說道:“我家神醫有規矩,每說一個字要收一兩金。”
夏乙轉頭看像小弟子,他怎麼不知道神醫穀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一兩金等於十兩銀,胡老爺豪氣的拍著自己的大肚子:“不要緊,老夫這點家底還是有的。”
一個醫生說病情能說多少話,他就不信了,隻要自己不搭話,這人還能說出一萬兩銀子去。
夏乙確實沒打算說話,他原本想要起身離開,不去搭理這個渾身銅臭氣的暴發戶。
可就在這時,夏乙看到了站在遠處大樹上的靳青。
想到自己依然疼痛的傷口,夏乙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隨後他的視線落在胡老爺身上。
心中的憤怒如同噴發的火山,夏乙緩緩張開嘴。
半個時辰後,胡老爺開始頻頻擦汗,他竟不知道自己得了這麼嚴重的病,神醫的話就停過。
他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他能聽出對方的話沒有幾句重複。
更可怕的是:他好像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