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靳不屈的預感非常靠譜。
頂著一張被鍋底灰抹的臟兮兮的小臉,靳不屈絕望的仰望天空:為什麼,他為什麼要相信那女人的鬼話,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說的好聽,是想讓他在神醫穀創造一個新的醫療類彆。
可結果卻是讓他蹲在街頭要飯,
光要飯也就罷了,靳青居然還給他安排了任務,讓他觀察街上過往人員的動作以及小習慣。
再通過自己發現的這些東西,去猜測對方的的職業、家庭背景,以及對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
若隻是聽到這些話,靳不屈或許會以為靳青當真是準備開創那個,叫做什麼“心理學”的醫學新流派。
可靳青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打散了他的幻想:“每討回一兩銀子,便可以回穀裡住一晚,如果要不到,你就露宿街頭吧。”
靳不屈無語望蒼天:所以說,幾十輩子過去了,他還是同樣蹲在街邊要飯,這算是什麼,輪回麼!
而且都不是他說,那女人是不是賺錢的時候把腦子燒壞了,她究竟知不知道一兩銀子是多少錢。
那可是一千銅板!
看起來,他今年是不用想著會神醫穀了。
所以說,他其實是變相被靳青放逐了對吧。
說什麼要關心病患的心裡健康,可為什麼就不知道要關心一下他的心理健康呢!
見靳不屈興致不高的模樣,蹲在他身邊的兩個臟兮兮的小乞丐慢慢成蹭了過來:“少主人,您這樣是完成不了穀主布置的任務的。”
這兩人便是靳青派出來“輔佐”靳不屈要飯的。
不過靳青也說很清楚,既然人給了靳不屈,那麼這兩人的衣食住行便都歸靳不屈負責。
靳不屈將頭扭向一邊,一個銅板買三個饅頭,今天一天這兩人一共吃了十二個饅頭。
他現在嚴重懷疑,便宜娘將人給他的願意,就是這兩貨太能吃了。
發現靳不屈的興致不高,兩名小弟子緊張兮兮的湊到靳不屈耳邊說道:“少主人,穀主說了,我們現在可是再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靳不屈微微轉動自己的腦袋,用自己其中一隻金魚眼非常惡毒的看著兩個小弟子。
卻聽另一個小弟子繼續補充道:“少主人,你要相信穀主的話,如果我們真的創造出一個新的醫學流派,那我們一定會名流青史的。”
說話間,兩個弟子都激動的雙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靳青給他們描繪出的美好未來。
靳不屈:“...”所以說,這兩人是被洗腦過度了唄。
就在靳不屈琢磨怎麼反抗靳青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嘈雜的喧鬨聲。
兩個小弟子相互對視一眼,一溜煙向著聲源處跑去。
看起來,他們對自己的身份適應的非常好。
靳不屈瞥了他們的背影一眼,這兩人還真有做乞丐的天分,跟在他身邊可惜人才了。
過了好一會兒,幾個捕快打扮的人,抬著一付被黑布包起來的擔架,匆匆向著衙門那邊跑去。
路過靳不屈的時候,一個捕快腳下一個趔趄,一條發黑的手臂直接從黑布中滑落出來。
靳不屈瞳孔猛的一縮,那是...蠱!
此處雖是江湖世界,可也有官府和皇權。
隻不過朝廷昏庸,天子隻想著享樂,任憑江湖人的勢力越做越大。
天子不管,下麵的官差衙役更不會主動承擔責任,而是紛紛吃起空餉來。
由於江湖有自己的一套規則,因此大多數案件,隻要與江湖人扯上關係,都會匆匆結案。
有時候,衙役們甚至會將屍體就地掩埋,生怕給自己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