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並沒有回應兩個人的話,而是一個閃身回了自己的臥房。
剛剛將房門關好,阿蠻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聽見屋中的動靜,站在院子中的兩個人急忙上前敲門:“教主,您還好吧!”
可回應他們的,卻是一聲低沉的怒吼:“滾!”
知道自家教主就是個陰晴不定的性子的,兩名手下嚇得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們教主的手段著實駭人,他們可不想觸教主的黴頭。
聽到門外沒了動靜,阿蠻摘下頭上的布,一臉猙獰的看著自己映在銅鏡中的臉。
往日裡都是他折磨彆人,這還是他頭一次吃虧。
都說中原人虛偽,講究什麼恭謙禮讓。
縱使要與人動手,也會先逼逼出幾百字的大道理來。
等他到了中原以後,遇見的也都是這樣的人。
中原人不管做什麼,都要先給自己找到個說頭。
哪怕是殺人越貨,也要做的漂漂亮亮,讓人覺得一切都是苦主的錯。
即使是不敵逃走,也要先撂下狠,仿佛隻要這樣做,就能維護住他們那可笑的尊嚴。
對於這樣虛偽的中原人,阿蠻心中是非常厭惡。
尤其是第一次聽到中原人說讓他等著時,他真的是從早上等到深夜。
但對方卻始終沒有出現,直至這時,阿蠻才真切了解到,什麼叫做中原人的放狠話文化。
阿蠻原本以為所有中原人都是這個尿性。
可今天發生的事卻讓阿蠻發現,他錯了。
沒有自報家門,沒有開打前的開場白,甚至連為什麼動手都不告訴他。
那個奇怪的女人,虎虎生風的揮舞著一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將他打倒在地。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是自己在逗那個中原人玩。
可漸漸的,他開始認真迎戰。
再後來,他開始找機會逃走。
可惜,他沒做到。
尤其是靳青將靳不屈丟在一邊後,雙拳如同暴風驟雨般打在他臉上。
阿蠻也不知靳青究竟有什麼毛病,對方的每一拳,都沒有避開他的臉。
取出藥丸為自己消腫。
看著自己被打到麵目全非的臉,再想著靳青那奇特的相貌,阿蠻輕輕地蹙眉:難道說,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才會招人嫉妒的麼。
還有,那個小美人是誰,為何會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從那兩人身上,他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神醫穀中,靳不屈正坐在河邊發呆。
養了十幾天,他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心情卻愈發沉重。
現在生活太過安逸,安逸到經常會讓他回想起一些往事。
尤其是在遇到阿蠻之後,那些記憶也愈發清晰。
靳不屈的表情極其悲傷,到底哪一個才是夢。
會不會一覺醒來,他還是那個被父母遺棄,蹲在街邊乞討的瞎眼乞丐。
就在靳不屈低頭暗自感傷的時候,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靳不屈抬起頭,剛好對上靳青關切的目光:“你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