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中,靳不屈隻是平靜的瞥了秦明軒一眼,似乎他們早已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
這種赤裸裸的忽視,令秦明軒握緊了拳頭,他不甘心啊!
感覺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剩預估,夏家主怒吼一聲:“庶子,你神醫穀的主事人何在,你個黃口小兒沒資格與老夫對話。”
靳不屈切了一聲:“你問我娘,還是問我祖爺爺前任夏陽子。”
夏家主表情微微一愣,一時間竟是順著靳不屈的則的話說了下去:“你娘呢!”
靳不屈嗬嗬一聲,言語中滿滿的怨念:“和老男人私奔了!”
四爺爺既然已經是爺爺輩的,自然可以被稱為老男人。
人群中一片嘩然,這神醫穀的人做事果真驚世駭俗。
如此大事,竟然從一個孩子嘴裡說了出來,他們都不在乎臉麵的麼。
夏家主顯然也沒想到,靳不屈竟然會這麼大咧咧的說出神醫穀的隱私。
他動了動嘴,好半天才說出下一句話:“上任夏陽子何在。”
靳不屈伸手勾住臉側的碎發:“和老太太私奔了!”
眾人:“...”這算什麼,神醫穀的穀主傳承麼!
就在這時,半山腰的一輛馬車忽然動了起來。
駕車那人相貌俊美,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範,不是上任夏陽子又是哪個。
見夏陽子駕車要走車廂中傳出一個略顯沙啞的女聲:“怎麼走了,不是說神醫穀有難,準備回來護上一護麼。”
說話間,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美婦從車廂中鑽了出來。
夏陽子將人攬在懷裡,輕輕撫摸女人如墨的黑發:“快走吧,再不走都被小輩撕沒臉了。”
美婦抿嘴一笑:“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要臉的。”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忽悠她,讓她在家安心等人上門提親,害她一等就是五十年。
夏陽子原本就不是個遵守世俗禮教的,低下頭在女人發上印下一吻:“兒孫自有兒孫福,回來看上一眼我也就放心了。”
不管靳不屈的依仗是什麼,都代表了神醫穀的態度。
一直以來,沒有人動用秘術聯係他,這說明今日過後,要麼神醫穀消失,要麼神醫穀獲勝,他們都已經做好了選擇,而他也不會再插手。
女人打了個嗬欠往夏陽子懷裡縮了縮:“我們接下來去哪!”這三年都在趕路,為了讓她重獲青春,不但上山下海,就連棺材菌都扒了好幾個。
要她說,折騰什麼。
若是當年沒忽悠她,早點和她成親,現在哪裡還用受這樣的罪。
夏陽子手上的鞭子揮的愈發帶勁:“南海,那邊有一種魚膠,能讓你恢複青春,聲音也會變得如同雙十年華。”
雖然晚了些,好在還有餘生可以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