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假想容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金銀之物。
可更讓我好奇的是,假想容到底將錢藏在哪了,為什麼寧願逃跑,也不願花一點點錢,讓我們過的更舒服些。
懷著這樣的心情,我和假想容在外麵漂泊了足足兩年。
這期間,我忽然發現,其實假想容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不討人喜歡。
有時候,看著假想容,我會悄悄的幻想,如果當初我和想容真的在一起,那生下的孩子是不是會和假想容一樣。
如果是真的,我要不要伸手將孩子掐死...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這次回來後,我便取出了師祖留給我的解藥,在師祖他老人家的親自指導下服了進去。
成為了夏陽子二號後,我發現自己的人生通過去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隻不過,我整個人都清明了不少。
甚至能在鳳歌欺負師祖的時候,及時在心裡為鳳歌呐喊助威。
事實上,我若是能早一點認識假想容,我或許早就把師祖的房子點了。
因為這老家夥人老成精,看著溫柔敦厚,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除了師祖外,沒有人知道我已經恢複了正常,而我其實也早就習慣了慢半拍的生活。
於是,我繼續裝成原本慢半拍的模樣,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來自大家關愛。
或許,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正直。
這應該就是師祖會選中我的原因。
再後來,神醫穀搬遷去了南疆。
日子雖然還是一樣的過,但我卻養成了看熱鬨的習慣。
尤其是當大家都覺得我是個裝飾物的時候,他們會當著我的麵說出不少私密話。
我原本以為這個秘密會一直伴隨我到天荒地老,可假想容卻比我想象中要敏銳的多。
在與假想容切磋幾次後,我開始與假想容分享我知道的八卦。
看著假想容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我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隻可惜,假想容比我想象中死的要早。
每一任夏陽子的壽命,幾乎都在一百五十歲以上。
可假想容卻隻活到七十歲。
我感覺,這應該是假想容借屍還魂的報應。
假想容臨死之前,我鼓起勇氣去問她,如果有來世願不願意當我的女兒。
誰想卻被假想容一巴掌呼出窗外,她居然說她是我大爺。
這不現實,我大爺應該是個男的。
假想容死了,神醫穀再次恢複了平靜,安靜的猶如一壇死水。
我原本以為我的生活也會跟著恢複平靜,可是不行,我的心亂了。
兩個想容的臉,一直都在我麵前飛來飛去,我能看的到,卻始終摸不到。
於是,我開始修身養性。
我甚至去翻師祖的典籍,想要再給自己配一碗“三思而後行”。
可惜的是,或許因為身體中的傳承,我始終配不出師祖的藥效。
正當我感到人生無望的時候,已經人過中年的靳不屈忽然給了我一袋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