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帝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卻是放鬆了不少。
穀</span> 知道慶豐帝的意思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宋三喜趕忙開口:“陛下您臉上有傷,自然是越少說話越好。
您不知道,看著您臉上的傷,奴婢心裡有多麼痛,自然控製不了自己的憤怒、
那劉禦醫也是無端被奴婢針對,都是奴婢的錯,因為奴婢將陛下看的太重了。”
宋三喜一席話說的真真假假。
沒有揣測帝心,沒有挺身救人,隻說自己對慶豐帝的重視。
果然,被宋三喜一同忽悠下,慶豐帝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輕輕的哼了一聲,慶豐帝的語氣緩和不少:“就你是個會說話的,既然對朕這般忠心,晚上就給朕值夜吧。”
說到值夜,慶豐帝再次想到昨夜的事,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沒人能想象到,一覺醒來,床頭坐著個人的恐懼感。
回想起倒吊了一屋子的暗衛,自己想要開開口嗬斥,卻被人打掉一顆牙的事,慶豐帝身上止不住的發抖。
那是他一生都不願再回憶起的恥辱與憤怒。
關鍵是,林湘月不但出手傷了他,還拿走了他的皇冠和腰帶。
怕不是想造反...
想到這,慶豐帝的表情越發凝重:林家姐妹進京多時,姐姐癡傻,妹妹粗鄙。
這兩個孩子的存在,就像是在提醒他,當初在林文那件事上犯得錯誤。
慶豐帝原本以為這是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隻要放任不管,任他們自由發展就好。
誰想那林湘月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這人怎麼隱藏的如此之深,她目的為何。
慶豐帝心中隱隱有種猜測,這人似乎不是林湘月。
可靳青若真另有身份,昨夜又為何會放過他。
想到靳青臨走時留下的話,慶豐帝的胸口再次發堵:彆惹老子。
活了五十幾年,登基至今也有近二十年。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膽大包天的在他麵前自稱老子,慶豐帝當時著實想問問靳青,她是誰老子。
可惜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沒敢把話說出口。
因為他從靳青眼中,看到了對生命的漠視。
那是一種真實的殺意。
想到這,慶豐帝在床上輾轉反側,不隻是因為他現在渾身劇痛,更是因為靳青。
他的暗衛都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高手,關鍵是數量極多。
可昨天晚上,林湘月不僅順利的找到他,甚至還打暈了所有暗衛。
究竟是暗衛們學藝不精,還是他身邊出了奸細。
這個問題,一定要好好思考。
至於林湘月,不要管她便是了...
倘若這人當真沒有惡意,就憑她的本事,估計也能在京城過的風生水起。
可若是這人有惡意,他便要想想如何應對了。
再次長歎一口氣,慶豐帝是滿臉的無奈:怎麼會這麼難呢,他究竟應該如何製衡林湘月...
知道內情的宋三喜,靜靜的站在慶豐帝的窗幔外。
聽到慶豐帝翻來覆去的聲音,宋三喜心中也滿是苦澀。
皇帝在寢宮遇刺,這種事不但不能聲張,還要自己憋屈的忍著。
陛下多少年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了,他心裡都覺得難受。
說來說去,一切都是那個寧致遠惹出來的禍事,看來他得找人聊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