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除掉靳青,賢妃設計了一個簡單粗暴的計劃。
昨日,二皇子不但當街與男人秀恩愛,還帶走了一個女人。
結果卻發現,那女人竟然是大宛國的月華公主。
這公主在京城的名聲及盛,幾乎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斷定她會成為和安帝的寵妃。
如此美人,賢妃自然不會喜歡。
再加上,經過昨日的事,大宛國的王子一直對二皇子不依不饒,執意將事情鬨大。
二皇子對此煩不勝煩。
消息傳到了賢妃耳中,賢妃徹底被這些不識抬舉的大宛使臣激怒了。
於是,她給自家兄長捎了信,準備趁事情沒鬨大的時候,將這些大宛使臣全部燒死在驛站。
並將線索落到靳青身上。
這個方法雖然簡單,卻實際有效。
賢妃這個時機選的非常巧妙。
太後壽誕在即,為了將損失降到最小,和安帝定然會快速處理這件事。
不論事實如何,都不會刨根問底的追查。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皇帝重病,靖王說不得會代監國之位。
萬一除了什麼差池,豈不是給靖王添亂。
賢妃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代國公行事怎的如此莽撞。”
她娘家是代國公府,現任代國公正是賢妃的娘家哥哥。
想當初,第一任代國公跟著高祖皇帝一同打江山,這才為家族換了個世襲罔替的爵位回來。
可從那之後,代國公府便沒落了,再沒出現過什麼驚才絕豔之人。
直到賢妃這一代。
為了家族,賢妃可以說是操碎了心。
自從進宮後,便想方設法,殫精竭慮的為家族撈好處。
終於生拉硬拽的讓她那廢柴兄長成了器。
甚至還在和安帝的默許下,為兄長取了兵權。
可沒想到,縱使她做了這麼多,她那兄長卻依舊是個沒有判斷力的廢物。
既然聽到說陛下重病,那就應該往宮裡送信和她商議對策。
怎麼也不該直接動手啊!
賢妃再次按壓眉心,若這人不是她親哥哥,她早就一杯毒酒送人上路了!
看到賢妃鐵青的臉色,太監縮縮脖子。
心知自己這次不但討不到賞賜,甚至還有可能折進去。
娘娘的心當真多變,昨夜還催著儘快將事情辦好,以免夜長夢多。
今日便直接翻了臉,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賢妃的眉頭皺的死緊:“做到哪一步了。”
知道從現在起,自己說什麼都是錯。
心腹太監小心翼翼的回道:“娘娘,驛館那些人昨晚便處理完,京兆府得了消息,已經去忠義伯府拿人了。”
賢妃的眉頭慢慢鬆開:“也罷,都是冥冥中的天意,隻能說是忠義侯府的造化不好。”
太監縮縮脖子沒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賢妃這句話應該怎麼接。
就在這時,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向賢妃這邊跑過來:“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還不等那身影近前,賢妃宮中的管事嬤嬤便衝了出來。一巴掌將人打倒:“作死的東西,驚擾了娘娘,你該當何罪。”
來人一個不察,一頭撞上了屋中的立柱,當場暈了過去。
賢妃厭惡的皺起眉頭: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不省心。
看出賢妃臉上的不悅,管事嬤嬤趕忙嗬斥身邊的宮人:“愣著作甚,還不快把人拖走。”
伸手輕輕按壓自己的太陽穴,賢妃吐出一口濁氣:這一天天的,真真膈應死了。
今日一早,太後便傳信將靖遠侯召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