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霖此時正肝膽俱裂的被人按在高粱地裡。
周圍都是被壓倒的高粱,斷裂的高粱杆散發出植物特有的香甜味道。
可王藝霖此時卻恨不能與那兩個掠走自己的人同歸於儘。
此時,她的兩隻手被一個人牢牢按在的頭頂。
另一個人則掐著她的脖子,這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可嘴裡的汙言穢語卻讓她隱隱知道自己將會遭遇什麼。
這兩個人她以前都見過,是隔壁村子的。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原本是想去找村裡一個寡婦。
哪知道竟遇上了鬼打牆,最後碰上了自己。
這兩人一邊說著她不走運,一邊商量著既然是熟人,等事後剪了她的舌頭將她賣給一個叫做紅姑的女人。
這讓王藝霖心中非常害怕,誰能來救救她。
她不停的踢動雙腳,抓著她手的人似乎是煩了,在她臉上狠狠甩了兩巴掌。
王藝霖的腦子嗡嗡作響,一時間竟像是意識被抽離般,再無半點反應。
耳邊的聲音變得很遙遠:“這小丫頭長的太糙了,身上的皮粗的剌手,要我說,還是應該去找小臘梅。”
“有就不錯了...啊!”
就在王藝霖準備認命時,耳邊卻忽然傳來兩聲慘叫。
身上的禁錮瞬間解除,可王藝霖的視線沒有半點焦距,她已經自我封閉了。
因為她知道,沒人會來救她的...
就在這時,王藝霖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有人提著她的後衣領將她拎了起來。
王藝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這個拎衣領的動作,讓她的雙臂向後支棱。
這讓她想起,去年過年,她去大伯家送奶奶蒸的菜餅子時,看見大伯娘手中抓著那隻雞。
大伯娘的刀特彆快,抓著雞翅膀就抹了雞脖子。
雖然她不知道雞肉是什麼味,可那殺雞的場景卻被她牢牢記住了。
隻是不知那隻雞的心情,是不是和她現在一樣。
生平第一次,王藝霖心中產生了一股子厭煩。
誰來抹了她的脖子吧,她活的真的很累。
就在王藝霖閉眼認命時,兩根手指頭強行塞進她嘴裡摳了摳。
這個動作,激的王藝霖猛然睜開雙眼,張嘴就打算往下咬。
她想起剛剛那兩人想要剪掉她舌頭的話。
不能沒有舌頭,就算做鬼,她也不能做一個沒有舌頭的鬼...
正當她蓄足力氣打算送對方兩根斷指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她娘的聲音:“舌頭還在啊,怎麼不說話。”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王藝霖的氣力瞬間卸了。
她劇烈的喘息,胸口出現巨大的起伏,忽然鬆懈的精神讓她眼前一黑,眼看著就要暈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巴掌輕輕拍在她臉上:“怎麼忽然胖了這麼多。”
王藝霖:“...”不能暈,娘瘋瘋癲癲的,她要是暈倒了,娘會跑丟的。
魏蓮花借著月光,將王藝霖從上到下檢查一遍。
想到自己被撕破的衣服,王藝霖心頭產生的巨大的羞恥感,她下意識用雙手護向胸前。
她很丟臉,不要看...
卻見她娘用力挺起上半身:“老子比你大。”
自卑吧,地球人。
王藝霖呆呆的看著魏蓮花,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在做一件很沒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