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重重的哼了一聲,鼻孔中的布條被噴在地上。
鼻血嘩啦啦的流出來。
還不等阿爾伯特動作,魏蓮花已經抓著他身上的t恤,熟練的撕下兩團布料,熟練的塞進他鼻子裡。
阿爾伯特:“...”果然不愧是定製版t恤,吸水性還真好...
不對,他在想什麼。
嘴唇抖了抖,在阿爾伯特的聲音中滿是絕望:“跑步並不能幫你成為優秀的畫家,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優點,被彆人誇獎過那種。”
魏蓮花聞言眼前一亮:“有,老子的數學很好,而且特彆會算賬。”
昨天下午魏振祥就誇了她好幾次。
阿爾伯特:“...那你為什麼不去做會計師。”就這樣的繪畫天賦,做點什麼都比畫畫有出息。
不要再繼續侮辱藝術了。
魏蓮花卻深沉的搖頭:“畫家賺的多!”
阿爾伯特:“...要不你還是打死我吧。”
他受不了了,原本以為這人縱使不靠譜,卻有著對藝術的極大熱愛。
卻沒想到,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這人根本就是個市儈的投機分子,他不能任由對方侮辱藝術。
看著阿爾伯特那雙幾乎能噴出火的眼睛,魏蓮花在阿爾伯特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你冷靜點。”
被魏蓮花兩巴掌放倒的阿爾伯特,掙紮著抬起胳膊:“住手!”他已經冷靜了。
將阿爾伯特扶起來放好,魏蓮花一臉誠懇的看著對方:“你好些了嗎。”
阿爾伯特:“...”如果你能離我遠點的話,我鐵定會很好。
在心裡將魏蓮花罵了幾百遍,阿爾伯特悠悠吐出一口氣:“你想想自己最擅長的是什麼,然後畫出來就好。”
這是他剛剛繪畫入門時,老師曾對他說的話。
那時候,老師其實不想收他,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是想讓他去做其它擅長的事。
簡而言之就是乾點什麼都行,就是千萬不要侮辱藝術。
他當初被這話傷透了心,卻沒想到,同樣的話竟會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最擅長的東西...
魏蓮花目光深沉的看著阿爾伯特:“老子什麼都擅長,這該怎麼辦。”
阿爾伯特:“...”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堂課上了很久,感覺差不多到了王藝霖放學的時間,魏蓮花將一枚灰撲撲的鐵戒指放在阿爾伯特手裡:“拜師禮。”
這是她昨晚無意中擼出來的。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
她從那兩台機器上拆下來的零件不少,昨晚將零件倒在床上查看時,她的身體再一次不受控製的行動起來。
與畫畫時的那種不受控製不同,這次的失控讓她內心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等再回過神的時候,麵前的零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枚戒指。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種奇怪的東西,但既然做出來了,魏蓮花便毫無心理負擔的將東西拿出來使用。
雖然是鐵灰色,可好歹是戒指啊!
於是,今天一早她便給魏家人手上一人套了一枚,就連王藝霖也沒落下。
現在她口袋裡還剩下幾枚,剛好掏出一枚用來給阿爾伯特當拜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