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魏蓮花期盼的那樣,王藝霖回家的時間果然越來越少。
上學的時候,她待在學校。
畢業後待在軍營。
王藝霖似乎總是在執行各種任務。
魏蓮花每次見到她,都能敏銳的發現,對方身上的正氣和功德值又增加不少。
對於魏蓮花來說,這當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因為太難聞了!
王藝霖的時間也非常詭異,有時候一年兩年都不回家,有時候在家一住就是一兩個月。
她身上倒是沒有傷,隻每次回來,魏蓮花都會給她換一批新裝備。
眼見著王藝霖年齡越來越大,皮膚越來越黑,肌肉越來越多,頭發越來越短。
魏蓮花心中感慨萬千:這孩子變強了,卻也禿了。
魏石頭夫妻倆則開始擔心起王藝霖的婚事來。
可惜王藝霖似乎根本沒考慮過個人問題,她的心都放在了事業上。
終於,在王藝霖三十五歲那年。
吳巧鳳裝病將王藝霖騙回家裡,想要從王藝霖口裡得到確切的消息,究竟打算何時找對象結婚。
他們還等著抱重孫呢。
不是他們封建,可家裡的東西,總得找人繼承吧。
他們手裡雖然沒有礦,可這些年家裡零零碎碎的東西也是不少。
而且他們的年齡都大了,還能照顧下麵的孩子多久。
人終究得有個伴,將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總要有人給蓮花和藝霖打幡摔盆啊。
再說,藝霖的年級越來越大,以後再懷孕就不好生了。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吳巧鳳抓著王藝霖好一通推心置腹的聊天。
魏蓮花回家後,發現家裡的氣氛十分詭異。
吳巧鳳正低頭抹著眼淚,魏石頭不停的吧嗒著手中的樹枝。
魏振祥則縮頭縮腦的蹲在角落中,似乎並不想參與其中。
空氣中彌漫著一層白霧,一如這夫妻倆的心情。
王藝霖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瑟縮著肩膀坐在凳子上。
看覺到氣氛的沉重,魏蓮花拿起裝瓜子的糖果盒,麵色深沉的進了屋:“怎麼了。”
說罷,她找了個凳子坐在門口,將糖果盒放在膝蓋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屋裡的幾人。
根據以往的經驗,隻要問出這句話,接下來就可以專心看熱鬨了。
吳巧鳳聞言抽搭一下,氣呼呼的一歪頭:“孩子是你的,你自己問吧。”
魏蓮花眼睛一亮,轉頭看向王藝霖:有故事啊!
卻見王藝霖低著頭,好半天後才用低沉聲音的說道:“娘,我要是不想結婚怎麼辦。”
魏蓮花聞言一臉詫異:“那就不結唄。”
激動了半天,原來就為了這點事。
真是浪費感情。
正說著,就聽吳巧鳳冷哼一聲:“這是不想結婚的事麼!”
魏蓮花剛剛沉下去的心再次雀躍起來:“那還有什麼?”
努力忽略自家老娘那看好戲的表情,王藝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艱澀:“娘,我有伴侶了。”
魏蓮花:“...”小崽子一叫娘,那鐵定沒好事。
蹲在魏蓮花身邊的鬼差,卻敏銳的注意到王藝霖話中的異樣:有伴侶,正常人會這麼介紹自己的另一半嗎!
吳巧鳳似乎被氣到了,脖子向旁邊一歪,用力哼了一聲。
敏銳的察覺到氣壓更加低沉,魏蓮花伸手抓了抓後腦勺:“要不叫回來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