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天要下地,要挑水,要砍柴,不過幾日便叫苦不迭。
穀銩再加上被靳青拿走的積蓄和牲畜,男人們對靳青一家更是恨到骨頭裡。
此時見到吳老二一邊嚎叫一邊在村子中亂竄,原本沒趕回家的男人紛紛加快了腳步。
他們可不想被這一家人沾上。
吳老二越跑越絕望,尤其是當他發現站在不遠處的靳青和香玲後,身體自發自動的轉了個彎。
直接向著族長家的方向而去:“救命啊,潑婦殺人了...”
族長老遠便看到狂奔的吳老二,他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敲了敲的自己的拐杖:“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那滄桑的臉上滿是怒意。
看到族長後,李月華終於冷靜下來,她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
對於這個掌握族中生殺大權的老人,她心裡還是打怵的。
吳老二卻像是見到救世主一般,就連喊救命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眼見著吳老二就要跑到自己麵前,族長鼻腔和胸腔中發出共鳴。
隻聽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後便轉身進屋順便將大門關上了。
不和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說話。
吳老二:“???”
李月華:“!!!”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似乎想不通族長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見兩人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靳青走到李月華身邊抽走對方手裡的菜刀:“發生什麼事了。”
李月華眼中滿是委屈,聲音也帶著哽咽:“杏娘,娘知道你心善,舍不得這個爹,可娘今天一定要剁了他。你知不知道他剛剛對娘說了什麼,他根本不配當...”
李月華的哭聲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自己手上忽然多出一把奇怪的刀。
這刀身修長,刀柄握起來卻丁點不費力氣。
陽光下,整把刀發出凜凜寒光,似乎在向李月華宣告,它自帶了吹毛立斷的屬性。
李月華呆呆的看著吳杏娘,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杏娘,你這是...”
卻見靳青已經給她讓出一條路:“上啊,等一會老子幫你把他埋了。”
說話間,靳青還不忘轉頭看向身後的陳香玲:“有風水寶地是吧。”
陳香玲下意識的點頭:“有。”
村裡的墓地都是老早以前就準備好的,這事還是三奶奶告訴她的,說那邊是難得的好地方。
聞言,靳青對陳香玲用力點頭,以示對陳香玲工作的肯定。
隨後,靳青轉頭看向李月華:“你看,老子什麼都準備好,就差屍體了。”
所以,你加油吧。
這一次,還不等李月華說話,吳老二就先跳起來:“吳杏娘你敢,你這麼對老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靳青下意識的翻著白眼向天上看了看,隨後誠懇的搖頭:“不怕。”
畢竟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再沒有天雷和她較勁了。
吳老二被靳青油鹽不進的德行氣的直跳腳:“李月華,你彆不知好歹,我剛剛說的事也是為了你好。”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李月華心中氣惱更勝,竟是直接一口啐了出來:“吳老二,你還要不要臉,為了那些醃臢心思,就將自己閨女媳婦往死路上逼。我告訴你,我李月華做鬼也不放過你。”
靳青:“...”等等,老子有點混亂,現在到底是誰占了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