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黃先生,您不要走...”
伴隨著一連串的無可奉告,記者的聲音一路走遠。
靳青感覺自己擔架的前進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遠處很快就傳來了汽車啟動的聲音,隨後是記者們氣急敗壞的抱怨。
可他們的氣急敗壞並沒有堅持多久,耳邊便傳來一聲提醒:“新娘還沒走,她還沒上救護車。”
伴隨著著雜亂的腳步聲,靳青身下的擔架被人推倒在地,而靳青本人也嘰裡咕嚕滾到地上。
可那些記者卻並沒有因此放過靳青,她們彎下腰,將手裡的麥克風直接懟到靳青嘴邊。
“黃小姐,您明明醒著,為什麼裝暈。”
“黃小姐,您現在這樣的作為,是不是因為害怕麵對媒體。”
“黃小姐,您是不是真的做過方先生控訴的事情。”
“黃小姐,您究竟為什麼要逃避。”
“黃小姐,您是不是應該給大眾一個交代。”
這些自詡正義的媒體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逼迫一個病人,他們現在隻想從靳青口裡得到真相。
以便給大眾一個交代。
靳青平躺在地上,望著一個個猙獰著臉,想要從她口中得到所謂真相的媒體人。
再看看他們已經懟到自己麵前的麥克風。
忽然張開嘴,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麥克風一口咬了下去。
在身體能動彈之前,總得讓她解解恨吧。
麥克風被咬斷後,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那記者先是一楞,隨後尖叫著後退:這黃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瘋了。
不隻是她,就連其他的記者也跟著後退。
當了這麼多年記者,他們遇到的事情著實不少。
有那些脾氣不好的還會摔他們,甚至對他們大打出手。
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被采訪的人,竟然牙齒將麥克風咬斷了...
咬、斷、了!
其他記者倒是沒有尖叫,隻一臉警惕的看著靳青,下意識的後退。
這女人有些邪性,正常人哪有這麼好的牙口。
若是靳青今天將麥克風摔了,或者打了人,他們一定會圍上來,努力將靳青的怒火激的更旺。
可靳青卻並沒有這麼做,她隻是歪頭斜眼的緩緩起身,一邊嚼著嘴裡的麥克風,一邊用冰冷的眼神看著眾位記者。
那嘎巴嘎巴的聲音,讓人覺得,她下一個要咬掉的,就是某人的腦袋。
707已經徹底不好了,它在靳青的意識海裡,撕心裂肺的尖叫:“吐出去,快吐出去,惡心死了。”
那麥克風特彆臟,這個宿主不能要了。
可靳青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徑直走到擔架那躺好,對幾名急救人員示意:“走吧!”
急救人員:“...”算了,反正出車費已經開單,就拉回去看看吧!
看著被救護車拉走的靳青,終於有記者回過神來:“我們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