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兮晨有些沉默。
他感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最終隻變成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誰知,聽到黃兮晨的話後,孔瑤忽然忽然失控的哭了起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上天對我如此不公,我明明隻想好好活著而已啊...”
望著這樣脆弱的孔瑤,黃兮晨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他想將孔瑤囚禁在自己懷裡,讓她為自己哭,為自己笑。
他想看到孔瑤憤怒拒絕自己的模樣。
他還想,給孔瑤花錢...
提到錢,黃兮晨忽然打了個激靈。
不行,他已經深刻體會到什麼叫沒錢寸步難行了,他絕對不能浪費手裡的錢。
他喜歡孔瑤學姐,但是孔瑤學姐最討厭的就是錢,他怎麼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增加學姐的痛苦。
想到這,黃兮晨忽然陷入濃烈的自我鄙夷中: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人。
越想越慚愧,黃兮晨抱著腦袋快速跑出病房。
學姐已經夠可憐了,他不能再做這樣的事。
孔瑤呆呆望著黃兮晨離去的背影,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
學弟這是在嫌棄她吧,要不為何不與她相認。
還是說,學弟也同其他人一樣看不起她。
孔瑤將頭埋在枕頭中默默流淚,忽然聽到一道溫柔的聲音:“你再這麼哭下去,彆人會覺得我的醫術有問題。”
孔瑤抬起頭,卻發現之前為她做過手術的醫生,正微笑著對她眨眼。
這人的年齡似乎已經不小,兩鬢已經有些花白。
可那溫柔儒雅的氣質,卻比之前那個姓鄭的好了不少。
孔瑤的用力眨掉自己的眼淚:“你不要靠近我,我名聲不好的。”
前後經過三個男人,她太清楚男人每個動作中代表的含義。
卻聽醫生輕笑一聲:“不要緊,因為這醫院是我的。”
孔瑤聞言鼻子一酸,眼淚流的更凶幾分。
為什麼每個找上她的都是這樣自視甚高的有錢人,就不能讓她過一些平凡正常的生活麼。
離開了孔瑤後,黃兮晨也陷入了沉思。
學姐明明就與以前一樣,可他為何會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呢。
再次回到旅館,黃兮晨將頭深深的埋在枕頭中。
可很快便起來乾嘔,這枕套雖然是新換的,可枕頭上卻有一股子濃重的頭油味,著實令人作嘔。
將枕頭踢到地上,黃兮晨在床上憤怒的踢踹幾下,他討厭這樣的日子,他要迅速拿錢走人。
靳青此時正在輔導黃兮儒功課。
由於黃兮儒對知識的了解隻剩下身體的本能,因此他腦子裡的知識總是不成體係。
思前想後,靳青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黃兮儒的人生負責。
最重要的體現,就是督促黃兮儒認真學習。
靳青原以為黃兮儒會連哭帶嚎的拒絕自己。
她甚至想好了要如何用武力壓製黃兮儒,讓他認真聽課。
可沒想到的是,對待學習,黃兮儒竟然比她還要積極。
每天天不亮就拽靳青起來早讀,強迫靳青輔導自己功課。
不過幾天的功夫,靳青的文盲屬性便徹底暴露了...
可黃兮儒顯然沒打算放過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