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宋榮德都怨恨二皇子的殘暴。
卻不成想,離開二皇子庇護的她,竟是活的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
她拖出了那個號稱是“二皇子後宅”的住所。
與父兄一起被扒下衣服,披上厚厚的羊皮。
任人用繩子牽著他們的脖子,如同山羊般跪行到夷族的王庭。
羊皮是新扒下來的,上麵還帶著血漬。
穿在身上很快便與肌膚黏在一起。
當陽光照下來時,羊皮開始收縮,揪的他們的皮膚生疼。
如果有人願意求饒,並願意主動侍奉夷人,夷人便會在羊皮上灑水,讓他們更舒服些。
而那些無論怎樣都不願屈服的,夷人則會在他們身上撒上鹽巴,讓羊皮收縮的更快。
宋榮德原本還惦記著皇家傲骨,誰知道她父皇竟是第一個跪的...
父皇的屈服如同一個信號,皇兄和後宮的女人們竟全部屈服了。
他們這些曾經的皇親國戚,如牲畜一般被那些夷人挑來挑去。
而那些第一批被送來,卻在夷族人身邊混的風生水起的罪臣家卷們。
則紛紛向夷人提供了,各種版本的安國貴族使用手冊。
就在宋榮德悲憤欲死的時候,萍兒再次跳了出來。
已經成為夷王侍妾的萍兒,以為宋榮德好為由,求夷王將宋榮德送給夷王的堂弟。
也就是當朝的宰相宗政律。
夷王相當喜歡自己這位堂弟,原本就糾結應該賞賜堂弟些什麼的他瞬間接受了萍兒的提議。
宋榮德就這麼被送進了宗政律的營帳。
宋榮德原本還想著自己要如何反抗,如何帶著父兄逃走。
可那天晚上卻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怕到她的靈魂自動屏蔽了這段記憶。
被送回來時,她丟了一隻眼睛,耳朵也殘破不全。
原本瑩白剔透的肌膚上,到處布滿了血紅色的傷痕,小腿和手臂都被人扭斷了。
看到宋榮德身上那黃白相間的汙漬。
曾經的皇後,如今的階下囚吳皇後,悄悄掀開宋榮德的衣擺看了看。
隨後倒吸一口冷氣:這人怕是撐不過去了。
隻見宋榮德身後裂開一條大口子,場子掉出來很長一段。
好在吳皇後身邊還有幾名有見識的宮妃,當即告訴吳皇後,要趕緊將場子給宋榮德塞回去。
雖然不是自己所生,可宋榮德的母妃早逝,活著的時候又會做人,並未同其他妃子產生衝突。
再加上宋榮德自己也是個好性子的,這麼多年對宮中妃子一直恭敬有加。
從不因皇帝的寵愛,便自視甚高。
故而,當她遭了難的時候,其他人也願意拉拔她一把。
知道這是要命的事,吳皇後也顧不得臟汙與害怕,當即準備動手幫宋榮德將東西塞回去。
誰知道,隻一晃神的時間,萍兒便衝了出來,差點直接把宋榮德送走。
事實上,宋榮德當年也確實是被萍兒送不走了。
死後的宋榮德放心不下自己的父皇,放心不下那些被夷族掠走的安國子民。
她甚至放心不下那個害死她的萍兒。
於是,在她死後,靈魂一直沒去往地府。
而是悲傷的看著這個滿目瘡痍的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