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宋安康一直覺得靳青不聰明。
可靳青剛剛的話卻顛覆了宋安康的認知。
靳青似乎比他想象中聰明的多。
若要贖回將領,必然要先贖回小兵。
否則就從官職最大的開始折磨。
若是那些大妃不贖回人質,那便徹底寒了手下人的心。
可若是贖回人質,便會元氣大傷,估計也再沒有心思打仗。
越想越心驚,宋安康不停的瞥向靳青:這應該就是孫姑母說的運籌帷幄吧。
發現宋安康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靳青歪頭斜眼的看回去:“你瞅啥?”
宋安康:“...我看你為何如此聰明,竟能想到先殺高官。”
這本身就是無形的壓力。
靳青被誇得心花怒放,對著宋安康鄭重點頭:“當然了,扒皮的時候,一定要從皮皺的開始,這樣以後的難度就降低了。”
就是這麼有生活智慧,小崽子好好學吧。
宋安康:“...”假假的吧,宋榮德一定是在同他開玩笑...
707嗬嗬:震驚吧少年。
宋安康確實震驚了,不但震驚,甚至徹底無語。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讓宋安康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重建了。
靳青說是帶他來見世麵,而他也確實見了世麵。
至少他以前就從沒見過像靳青這麼不要臉的人。
彆人是守株待兔,這娘們居然每天蹲在山上等人打仗。
有時候見這些人不再折騰,靳青還會帶著宋安康暗戳戳的找事。
之後再來維護和平...
這樣的正義行為,讓宋安康開始懷疑人生。
他想回家,總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
靳青卻沒想那麼多,她對於維護世界和平抱有極大的熱情。
甚至到了癡狂的地步。
到最後,向來以脾氣火爆著稱,隻需一個眼神便能挑起戰爭的夷族人,被靳青收拾的徹底沒了脾氣。
吵一架十兩起,動手也是十兩起。
不給銀子就扒皮。
關鍵是靳青給人的感覺就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不管是在宮中還是民間。
靳青會隨時隨地從各個角落中鑽出來,掐著他們的脖子同他們要銀子。
並不是夷人不懂反抗,隻是城牆上的那些皮,夷人們徹底慫了。
就連晚上說夢話的時候都不敢大聲。
宋安康也不知道靳青究竟哪裡來的精力,可她就是能及時的趕到所有戰爭現場。
就好像她長了一對順風耳般。
半年過去,靳青終於決定離開夷族的皇城。
雖然靳青的解釋是皇城已經徹底安全,他們的停留不再有意義。
可宋安康卻覺得,應該是因為靳青已經將這些人榨乾了。
雖然不知道靳青將錢都藏在哪裡,可夷族的國庫空了,民間的錢莊空了。
幾個大妃的嫁妝空了,大臣們的庫房空了,地裡的莊稼空了。
甚至連百姓們的膽子都跟著空了。
以往小孩大聲哭,大人總會高聲嗬斥對方:“再哭就把狼招來了。”
可現在,孩子剛一張嘴,大人們就會及時捂住對方的嘴:“小心和平俠。”
怎麼可以哭呢,眼淚代表不和平,高聲代表不和平。
不和平的地方,就會引來和平俠。
這和平俠不是一般人,那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