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是考核字跡,考察對題目出處的原文章是否熟識。
第二天是詩詞歌賦,要求在意境中充分點題。
第三天便是策論。
無論是舒弘方,還是安文宇,都對“進博”這個題目深信不疑。
隻是他們此時心情沉重,因而並未表現的太過明顯。
倒是旁邊幾個號房中的考生,都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來。
一聲鑼後,考官帶著手捧試卷的副考官進場。
當試卷分發下來時,舒弘方敏銳的感覺到,考官的表情似乎很不自然。
又是一聲鑼響,舒弘方將試卷恭恭敬敬的放在自己正前方,等著考官宣布考場秩序。
連續四五次後,考官終於宣布拆卷。
舒弘方遲疑的看著自己麵前的試卷,久久不敢伸出手去。
縱使穿著厚厚的棉衣,他的手指依舊冰冷。
他好害怕,一旦他拆開了考卷,是不是會就此走上夢中那條路...
原以為自己在考試前已經做好了心裡建設。
卻不想,真正看到試卷的時候,他的心居然還是會慌。
就在舒弘方望著試卷不知所措時。
原本被勒令不許發出大聲音的考場,居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考生是麵對麵坐著的,舒弘方能清楚看到之前那幾個胸有成竹的考生,臉上居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察覺事情可能出現了問題,舒弘方抖著手指打開題目。
隨後,他的臉皮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
不隻是他,就連安文宇也震驚的望著手中的試卷。
是隻有他的試卷這樣,還是所有人的題目都是這個。
如果隻有他這樣,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是針對外祖父,還是針對舅舅...
看到學子們震驚的模樣,主考官清了清嗓子:“大家莫要慌張,今日大家手中的試卷,便是本場的考試題目。”
舒弘方呆呆的看著題目單上的一個“O”和一個“X”。
這居然是考試題,那個昏君怕不是入廁時把心掉出去了。
忽然間,靳青的聲音再次在舒弘方耳邊響起:“那倆字老子不會寫!”
舒弘方深吸一口氣:應該不會吧...
安夫人半倚在床榻上,任由婢女幫她按壓太陽穴。
她的頭好痛啊,也不知那兩孩子的考試會不會順利。
靳青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隨後她大咧咧的坐在安夫人身邊:“你怎麼了。”
安夫人的聲音有氣無力:“莫要擔心,多年的老毛病了。隻要有個著急事,這腦袋便痛的如同要裂開,到底還是身子不中用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安夫人,好一會兒後才誠心建議:“用不用老子給你換個腦袋。”
這可是她學的新技能,剛好找人試試。
不知為何,她最近總會莫名其妙的學會很多技能。
這些技能出現的一點都不突兀,就好像她什麼時間學過,隻是不小心忘了一般...
安夫人的胸口劇烈起伏幾下,勉強對靳青擠出一個笑:“廚房新製了蓮子桂花酥酪,這時節,蓮子和桂花的都極為珍貴,你快去嘗嘗。”
快走快走,再對著這丫頭一會兒,她怕是會瘋。
靳青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湊到安夫人身邊,伸手在她脖子上劃了一下:“從這劃一刀就好,老子給你換個腦袋。”
說罷,靳青還不忘對安夫人露出真誠的笑:“你覺得怎麼樣?”
安夫人:“...”我覺得我想讓你圓潤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