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33:“《重生之俏軍嫂》已開啟,請宿主選擇讀或不讀。”
林炎城揮了揮手,“暫時不讀,我現在哪有時間看書啊,等我閒下來再看吧。”
他以前忙著事業,後來忙著照顧病重的妻子。幾乎不怎麼看。之前那本書,他是為了了解劇情才看的。
這本《重生之俏軍嫂》三觀這麼不正,他怕自己看了消化不良,想著等自己心情好的時候再看也不遲。
林炎城仰躺在床,“《賀雲逸的下鄉歲月》這本書裡有沒有寫張秋華跟那個奸夫私奔後的事情。《重生之俏軍嫂》有寫嗎?”
23333:“沒寫。不過你應該能猜到的呀。她一個女人,男人不頂用,家裡還有孩子,她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養活自己和孩子。”
這下子輪到林炎城反胃了,雖然他老早就猜到會是這種可能,但是他寧願自己想差了。可惜事與願違。
他趴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眼淚都快下來了,把胸腔的惡心吐出來後,他心裡舒坦了些,“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居然當軍嫂,現在軍嫂就這麼被糟踐嗎?”
23333:“……”
林炎城也沒指望它能回答自己,他支著下巴,想接下來的安排。
第二日,輪到林建國做飯。
以前林家都是兩個姑娘做的飯,他哪會做。可現在不會也得會,他隻能回憶昨天吃的。
往鍋裡添了幾舀水,抓了一碗苞米粒,連洗也不洗,就這麼倒在鍋裡。
蒸篦擺上後,他又洗了好些紅薯放在上麵蒸。
四十分鐘後,鍋開了,苞米粥沒過蒸篦,直往上頂,鍋蓋都被那股力頂了起來,湧起的粥順著鍋沿往地下淌。
林建國手忙腳亂去拿鍋蓋,卻因為太燙,又飛快鬆手,鍋蓋重新掉了回去,發出砰砰一聲響。
在外麵洗臉的林芳秋聽到動靜,忙跑進來看,這一看不得了,“哎呀,二哥,你怎麼搞的?”
眼見著粥都快要撲沒了,二哥居然還傻站著不動。
林芳秋忙拿起一隻筷子把鍋蓋往旁邊一掀,往上湧的粥像被針戳破的氣球似的,一下子縮了下去。
蒸篦上的紅薯全被粥浸泡過,林芳秋也就忍了,左右都吃到肚子裡去的。
可她沒想到林建國居然連蒸篦都沒刷,直接就這麼用了。這蒸篦邊上有根繩結,是用來掛在牆上的,他們這是土坯牆,蒸篦的背麵以及繩結都會沾到泥。
所以每次用之前,都要洗洗。
可現在,她看著繩結上的泥落到旁邊的紅薯上。她皺了皺臉,一手一隻筷子夾起蒸篦往鍋台上放,又拿起鋁勺撲開熱氣騰騰的煙霧,舀了一勺子粥,當看到黑中帶黃的苞米粥,她臉都綠了,“林建國,蒸篦不知道洗,你連苞米都不知道淘一下嗎?”
林建國脖子一扭,朝她哼哼,“我能弄給你吃就不錯了,你就彆挑三撿四的了。”
林芳秋氣得半死,“你……”她轉身往外走,“我去告訴爹去。”
林建國想阻止,可又一細想,他爹遲早會知道,也就沒有動彈,反而走到鍋台前,探頭往鍋裡看,學著林芳秋剛剛的樣子……
哎呀,娘咧,這水怎麼黑乎乎的?
他想逃出灶房,卻聽到外麵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嚇得趕緊往門後躲。
林炎城推門進來,沒看到林建國本人。林芳秋也納悶了,“剛剛人還在呢,咋不見了?”
林炎城擺了擺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林芳秋聽到親爹這麼一說,也就不急著找二哥了,三兩步跑到鍋台前,舀了一勺粥遞到林炎城麵前,“爹,你看,這粥裡全是泥。黑魆魆的怎麼吃啊?”
林炎城探頭看了眼鍋裡,黑得都快看不見苞米的原色了。
他朝林芳秋道,“你二哥頭一回做飯,你還指望他做得有多好啊。”
林芳秋傻眼了,“爹,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事論事唄。”林炎城轉身朝外走,“我去找你二哥。”
林芳秋正想說話,林建國從門後出來了,剛好堵在林炎城麵前,“爹”
林炎城點了點頭,也沒急著嗬斥他,“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飯的?”
林建國見他態度和善,大鬆一口氣,把自己的做飯步驟簡單說了一遍。
林炎城沉吟片刻,掃了他一眼,到木桶裡抓了一把苞米,然後指著林芳秋手裡的那個鋁勺,“你瞅瞅,這麼一小粒苞米煮熟後變得這麼大,你居然煮了一碗,你不知道換算一下嗎?”
林建國忙忙點頭,“是,爹,我忘了這一茬了。”
林炎城指著手裡的苞米,“這苞米在打穀場打下來的,裡麵有不少土坷垃。雖然咱們都挑撿過,但是總有漏掉的。你不洗,那泥土就吃到肚子裡,多臟啊。”
林建國繼續低頭認錯,“爹,我知道錯了。”
林炎城朝他道,“把鍋裡的粥都舀出來給雞吃,你重新燒。”
林建國答應一聲,躥出灶房找盆去了。
林芳秋見她爹就這麼輕飄飄地饒過二哥,有點不高興,撅著嘴,想要反駁。
林炎城朝她道,“你看著你二哥做飯,在邊上指點他,彆讓他再犯錯了。”
林芳秋這才高興起來。
第二次,林建國吸取了教訓,因為拿不準水量和苞米量,他還特地跟林芳秋請教。
林芳秋對林建國一直心存不滿,因為他有好吃的,隻想著三姐,從來不給自己。
現在聽他向自己尋問,她撅著嘴拿喬,就是不說。
林建國見她不配合,故意嚇唬她,“咱爹讓你看著我的,待會兒等煮出來了,要是少了多了,我就跟咱爹說是你跟我告訴我的。”
林芳秋氣結,怎麼會有這麼陰險的人。
林建國輕飄飄地道,“咱爹不隻是罰我,他也在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