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華喊了一聲後, 嘴巴就被徐廣進捂住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警告道,“你若是喊出聲來,我一定告訴你爹去。”
張秋華不敢再喊, 她不想被她爹抓回家, 但她更怕被徐廣進糟|蹋。
她假裝順從地朝徐廣進點了下頭。
徐廣進在她身上亂摸一通過足手癮後才把人鬆開, 但視線一直落在她鼓鼓的胸口處,一副意猶未儘的猥|瑣樣, 張秋華忍著惡心, 警惕地退後一步,“你要是再敢動我, 我一定告你強|奸!”
徐廣進是色,但他從來都是心甘情願的。
畢竟他隻是大隊長,在五星大隊牛而已, 出了五星大隊, 他什麼都不是。而且能花錢的事情為什麼要用命去賭, 不值得。
徐廣進湊到張秋華麵前, 從自己身上取出一張布票遞到她手裡, “我是大隊長,如果你跟了我,我一定讓你在五星大隊橫著走, 不比你嫁給知青強啊?”
張秋華被他恬不知恥的話惡心住了, 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憑什麼要跟一個大她十幾歲的男人, 她又沒有戀父情結。
張秋華想走,但是徐廣進明顯不肯罷休,再說她也怕他會告訴她爹,她咬著嘴唇,眼珠子轉了一圈,終於找了個理由,她眼含熱淚,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一個大姑娘憑什麼要沒名沒份的跟著你。我又不是不知羞恥的蕩|婦。”
徐廣進瞅著她這副惹人憐惜的小模樣,心生蕩漾,色心又起,伸手想要拉她,卻被她飛快躲開,他不敢造次,看著她,“你放心,我回去就把那黃臉婆休了。”反正他媳婦也沒給他生下一兒半女,休也就休了,張秋華可比馬文珍漂亮多了,他娶了也不虧。
張秋華沒想到他這麼冷血,馬文珍跟了他也有十一年了,他居然說休就休,男人無情起來,比女人都狠。一瞬間,她想起林建黨,她原本想跟他好好過日子補償他的,可沒想到他重生後居然一直在耍她。她恨得牙癢癢。
她轉了轉眼珠子,朝他嬌嗔道,“等你辦到再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唬我的。你可彆拿我當傻子哄。”
徐廣進心裡一緊,忙不迭地舉手保證,“當然是真的,不信你等著瞧。你等著,三天後,我就給你消息。”
張秋華抿著嘴點了點頭,握緊手心裡的布票,轉身跑了。
這次徐廣進倒沒有追上去。
等跑了一段距離,張秋華回頭見徐廣進沒有跟上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裡暗罵,真是倒黴,居然被最難纏的人碰到了。
她回頭看了眼賀雲逸,心裡十分挫敗。為什麼周文茵和林芳夏命那麼好,一個能嫁未來首富,一個能嫁到北京大官家當孫媳婦。
她埋頭想的時候,從不遠處聽到有笑聲傳來,張秋華心生警惕,忙往旁邊的玉米地裡避。
很快說話的人走了過來,張秋華貓在玉米地裡,這才發現來人正是她剛剛想到的兩人。
“文茵姐,咱們去哪啊?”林芳夏見周文茵抗著鋤頭往荒地這邊走,暗自納悶。
周文茵左右看了看,“你不是喜歡賀雲逸嗎?你光躲在家裡喜歡有什麼用。你要讓他認識你啊。”
林芳夏羞得臉色爆紅,連連往後退,“文茵姐,算了吧,我隻是個農村姑娘,哪怕得上城裡人啊。”
一開始她覺得賀雲逸長得好看,說話很有氣勢,吃飯很優雅,跟農村小夥子一點也不一樣。可是在聽到大隊裡有許多姑娘跟他表白都被他拒絕了,她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腦子也清醒起來了。
周文茵見她退縮,用恨鐵不成綱的語氣道,“我又不是讓你去跟他表白,我的意思是咱們先當朋友相處。我也是知青,他也是知青,我帶你一起去認識,這樣旁人才不會說閒話。這樣他也能趁機認識你。這可是兩全其美的法子。”
林芳夏有些詫異,文茵姐啥時候會考慮這些了,她不是最果決的嗎?
許是她這眼神太過赤果果,周文茵一下子就看懂了,她攏了攏頭發,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跟你們學的嗎?”
看著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過日子,生怕給家人給朋友帶來麻煩,她才知道以前的她有多麼的不懂事。
林芳夏最終還是同意了。畢竟周文茵這個結識法子非常自然,她沒理由拒絕。
等兩人走遠,張秋華從玉米地裡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要說她最恨的人是誰,不是林建黨,也不是林芳夏,而是周文茵。
林建黨被她拋棄過,她心裡還存有一絲愧疚,林芳夏沒有幾年命可活,她也沒必要恨她。
但是周文茵就不一樣了,占了她的位置,什麼都不用乾就當上了首富夫人,搶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
為什麼這些人的命都比她好,她隻是想嫁個有出息的男人有錯嗎?偏偏一個兩個都看不上她。
首富夫人當不上,大官家的孫媳婦也當不了,難道她隻能嫁給地裡刨食吃的莊稼漢,再過上輩子那樣苦的日子?那她重生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她突然想到徐廣進。
她離開五星大隊的時候,徐廣進還是大隊長。雖然這個官不大,可也是她認識的人當中最有本事的了。她要不要嫁給他?可他那樣花心?
張秋華始終下不了決心,一臉糾結地回了李嬸家。
李嬸見她又出去,拿著砍刀在那邊剁豬草,聽到動靜,抬頭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又出去?你就作吧。被人發現,我看你還怎麼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