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反過來,又很有問題,林建黨為什麼這麼快就跟周文茵相識呢?
現在到林建黨不知道“四清”,她這才確定,他不是重生。
如果早知道他不是重生的,哪怕她再等他兩年,也不嫁給徐廣進這個無能老色鬼。
張秋華雙手捂臉,失聲痛哭。
林建黨手足無措起來。雖然他不知道張秋華已經結了婚,可他們畢竟已經沒了關係。他不可能再對她做些曖昧的舉動,他木呆呆地站在一旁,任由她哭,也不安慰。
張秋華哭了一會兒,見他無動於衷,眼淚也不擦,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瞅著他,“建黨。我心裡眼裡都是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心?”
林建黨有些心虛,他對張秋華一方麵有愧疚,一方麵也有介懷,他心裡介意她,所以才沒跟她結婚。
可他無法說出口,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張秋華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撲到他懷裡,死死地箍住他的腰,柔軟的身子貼著他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嘴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她是在勾引他!
林建黨愣了一下後,很快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扒拉她的手。
“彆動!建黨,你給我一個孩子吧。”隻要她有林建黨的孩子,將來他成為首富,她也能憑著孩子分一杯羹。她受夠了過苦日子。
原以為嫁給徐廣進能享幾年福,可沒想到連半年都不到,瓦房就被收回去,隻能住在徐家老宅,那個房子年久失修,又破又舊,這麼冷的天,風透過裂開的牆縫吹進來,直往人脖子裡縮,陰冷無比。
林建黨唬了一跳,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從來沒碰過女人,可不代表他像徐廣進那樣□□熏心。
相反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的媳婦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端莊。無媒苟合,對於他這種活在條條框框之下的正人君子絕對是行不通的。
他一把推開張秋華,警惕地退後兩步,“秋華,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以後你我不必再見。我跟你已經不是男女朋友,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大踏步離開,轉身關上院門。
剛走進院子,就見院子裡立著一個人,瞧著這體型應該是個女人,林建堂湊近才發現,是周文茵。
他一臉尷尬,該不會剛剛他和張秋華說的事都被她聽到了吧?
周文茵比他還尷尬呢,她剛剛寫完信,想交給他,走到堂屋,卻發現他人不在。燈卻亮著,大門也敞開著,所以她走出來看看。
誰成想,剛好聽到兩人交談。
還聽到那麼一句,擔心他倆以為她是故意偷聽,她立刻折了回來。
可惜還是沒能趕上林建黨的速度。
周文茵訕笑兩聲,把手裡的信塞到他手裡,“林大哥,麻煩你明晚回去,幫我帶去吧。”
林建黨納悶,“你明天交給我也不遲啊?”
“我明天一早要陪芳秋去鎮上。怕來不及跟你說。”周文茵耐心解釋。
林建黨接過來,笑了笑,“那也沒事,我走的時候,肯定要問你的。我在廠裡,多虧周叔照顧我。幫你們捎信,也算是報答他了。”
周文茵點點頭,轉身回了屋。
林建黨長舒一口氣。幸好是文茵,以她的性子應該不會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去。要是換成四妹……林建黨打了個寒顫,把自己這想法甩出腦外。
牆外,被拒絕之後的張秋華死死地握緊拳頭,指甲掐進肉裡,她也不在乎。她雙眼赤紅,羞恥,難堪,惋惜……各種情緒齊齊聚向她心海,她難受得要死。
她死死地盯著大門的方向,看著那關得緊緊的木門,心裡恨得不行。
為什麼他連最後一絲希望都不給她。明明以前對那麼好,為什麼隻是短短幾個月的時候,就棄如敝屣。男人都是無情的。沒一個好東西。
她木呆呆轉身,機械往回走。
沒一會兒,她就走到老房這邊。她躺到床上的時候,寒意襲人冰得半睡半醒間的徐廣進一個機靈,從夢中驚醒,怒目而視。
“你身上怎麼這麼涼?你去哪了?”徐廣進心情非常糟糕。
“我上廁所你也要管?”張秋華背過身,沒好氣地道。
結婚後,張秋華一直很溫柔,徐廣進已經忘了她凶巴巴的樣子了。見她態度惡劣,這幾天心浮氣躁的徐廣進也來了火氣、從床上一躍而起,雙手插腰,罵罵咧咧,“你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娶你這麼久,連個蛋都沒給老子下一個,你還跟我來勁兒了。”
一直裝睡的張秋華猛然睜開眼睛。是啊,不能再拖了,要孩子的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既然林建黨不識抬舉,她隻能另找他人了。她在腦子裡巴拉一圈,很快想到一個很不錯的人選。
想到這裡,她回過頭來,媚眼如絲,朝徐廣進勾了勾手指。
這動作暗示性十足,徐廣進是個中老手,自然明白。他很快忘了張秋華態度惡劣的事情,一把扯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像隻餓狗似地往她身上撲,三兩下把她身上的衣服剝光,一槍直入到底。
破舊的土坯房裡,窄小又潮濕,一張破床卻晃晃悠悠到天明。
這期間,張秋華一直痛苦地承受著。徐廣進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在床上,他隻顧自己享受。
還沒她前世那些恩客有耐心,會討她喜歡呢。張秋華閉了閉眼,裝作發出愉悅的聲音,引得徐廣進力度又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