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2 / 2)

說到這裡,她盯著胡父手裡的銀鎖,看著中間的兩個大字,嗤笑起來,“平安銀鎖?帶了能保平安,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其他人都被這陣仗弄懵了。有人小聲道,“我們是不是該提醒她一下,不要宣傳封建迷信啊?”

沒有人回應他,大家全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賀雲逸剛到這邊就趕上武司令的葬禮,根本顧不上問武司令死亡真相,還以為是年紀大了,自然死亡。可瞧著今天鬨這一出,好像不是這回事。

他蹙了蹙眉,上前一步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妹和你家孫子能有什麼關係?兩家長輩定下的婚約,誰也沒有當一回事。你兒子當時也要跟人家姑娘結婚了,你怎麼能把你兒子的死怪到我妹頭上。”

他從小和思蘭一塊長大,自然對兩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胡母指著那銀鎖,“這個是你們家的傳家之寶。我公公和你爺爺自小約定兩家結親。我公公非要紅兵娶你。紅兵不願意,他就在家鬨脾氣。後來,他倆殉職而死,我在紅兵身上發現了這條銀鎖。你還說紅兵不是你克死的,為什麼在紅兵答應娶你,他就死了?不是你克死他的還能是誰?”

武思蘭氣得兩眼發紅。

林建國更是氣得火冒三丈,“那銀鎖是武爺爺賠給你們家的。你公公說武家欠他一門親。孫子輩結不成親家,那就下一輩,再下一輩。到時候銀鎖就會物歸原主。思蘭和他沒關係,你還硬往她身上扣屎盆子,你們講不講理?”

林建國早就想去找他們算賬,可這些日子為了武爺爺的事根本走不開。既然他們鬨上門來,林建國就沒想過讓他們全身而退。

胡母瞪大眼睛,退後兩步,“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這銀鎖不是你家的傳家寶嗎?你爺爺怎麼可能隨便送人呢?”

武思蘭露出手腕上的那個銀鐲子,“我爺爺說我家沒有男孩,我隻要繼承一樣東西就可以了。銀鎖沒有也沒事。而且他始終覺得虧欠了你們家。”

武爺爺一輩子都是說話算話的人,卻沒想到在孫輩的婚事上,他食言了。所以胡爺爺開口要銀鎖,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胡母和胡父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打擊,呆愣在原地。

突然,胡母瘋狂搖頭,臉扭曲得嚇人,“不可能的。你以為你撇清關係,我就會相信了。傳家寶說送人就送人,誰家的傳家寶這麼廉價?你把我當傻子呐。”

武思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愛信不信。”

一直站在旁邊的林炎城眉毛都快打結了,幾乎沒用多久,他就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他上前幾步質問兩人,“就因為你覺得思蘭克死了你兒子,你就害她的對象?一次不夠,還兩次,三次……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武思蘭憤怒到了極點,她握緊雙手,發脹的眼睛瞪得老大,疼得她隱隱作痛,她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是你們?指使小王的幕後人是你們?”

胡父往日帶笑的臉露出尖利的牙,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帶著幾分陰狠的味道,“我兒子被你克死了,你所遭受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許司令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真的是你們?”

之前他們就懷疑過指使小王的人就是這個大院的。他們正在一家家排查,卻沒想武爺爺竟然出了事。而且還是胡家間接把人害死的。

許司令把懷疑目標定在兩人身上,見兩人不說話,他又開口了,“你們不說也行。但是我可以去查。既然你們找小王辦事,一定會給他好處費。小王遺物裡沒有,那你們一定是把錢送給他家人了。隻要我去查你們這些年的行蹤,就不怕查不出來。”

胡母身子顫抖,死死地咬著唇。

胡父卻是扯著許司令的袖子,激動地道,“你為什麼不抓她呢?明明她刑克六親,把她爸,她媽,我兒子,我爸都克死了,你為什麼不抓她呢?”

許司令一言難儘,“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搞這些封建迷信。你兒子的死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他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銀鎖,“武老活著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問他這銀鎖是怎麼回事?你就是不問,自己在那邊亂想亂猜,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胡父崩潰大哭,“我問了,他就能告訴我嗎?有誰會承認自己孫女克親呢?”

許司令跟他說不通。何著他心裡已經認定了思蘭克親。誰的話都不信。

許司令朝身手揮了揮手,一個士兵上前把胡父雙手反剪住。

胡母眼淚簌簌流下,她猛地撲過來,怒不可遏地吼叫著,“不要抓他!我們沒有害思蘭,我隻是想讓她給我兒子守著,不讓她繼續害人。我這是為了大家好,你們憑什麼抓人?啊!”

這最後一聲,像天邊下了一道大廈將傾的驚雷,轟得人大夥回不過神來。

許司令已經放棄跟這兩人溝通了,歎了口氣,讓人把胡母也扣押了。

被反剪雙手的胡母直勾勾地盯著武思蘭,恨得咬牙切齒,“為什麼你還能活著?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你這種人憑什麼活著?”

武思蘭閉了閉眼,死死地咬著嘴唇,氣得全身發抖。

林建國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他寬大的身軀擋在思蘭麵前,看著胡叔胡嬸的兩隻眼睛噴射出駭人的光芒,聲音帶著不屑與嘲諷,“夠了!既然你們以為她刑克六親,那為什麼你們還多此一舉讓小王製造那麼多意外呢?你可不要跟我說你們心善,不忍心害人?你們連爺爺都能害,就證明你們心裡早就沒有了良知。你們想看思蘭痛苦,隻有這樣你們才能轉移失去兒子的痛。你們就是兩個自私惡毒的可憐蟲。”

胡母眼睛裡燃燒著怒火。五官猙獰擠成一團,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整個臉龐漲成紫紅色,氣得幾乎要爆炸。又急又氣的她手臂瘋狂地揮舞著想要找林建國拚命,看樣子似乎要吃人!嘴裡不停強辯著。

“不是的。我兒子就是她克死的。”

“我才不可憐!”

……

林炎城見這兩人已經陷入魔怔,知道說不通。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朝許司令道,“把人帶走吧。”

許司令點了點頭,帶著人很快出了靈堂。

吊唁的人漸漸離去,臨走前看著思蘭的眼神透著些許同情。

等人走了,四人才有機會坐下來歇息。

賀雲逸攬著武思蘭的肩膀,心疼壞了,“傻丫頭,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思蘭一直沒找對象,她跟他說擔心自己結婚後不能好好照顧武爺爺,暫時不想找。原來並不是。他心裡暗罵自己粗心,思蘭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怎麼就不知道打聽清楚呢。

武思蘭眼睛快睜不開了,所幸把眼睛閉上,她一隻手蓋住眼睛,頭倚靠在他肩頭,“我不想你擔心。”

林建國坐過來守在思蘭身邊,“爺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看著你的。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你要快點好起來。”賀雲逸怔怔地看著這兩人,望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這小子什麼時候把思蘭追到手了?

他擰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腦子裡浮現一個問題:將來他是叫建國妹夫呢,還是叫二哥呢?

作者有話要說:刑克六親是指:父親、母親、兄、弟、妻子(丈夫)、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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