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喜提兩塊“巨款”的事,自然也是告訴了弟弟的。
白樂已經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吃了晚飯,洗了澡,連霍執炬的朋友圈都看了好幾遍,這才接到了哥哥的電話,正視圖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氣氛把怨念傳達給哥哥。你和霍執炬吃飯也吃太長時間了吧?是不是還一起看電影了?
但哥哥卻說:“樂樂,你換發型了呀?這樣也好帥哦。”
白樂的兩邊是剃了的,但上麵的頭發正好能用手攏到腦後,紮起一個小揪,顯得五官更加立體,整個人都顯得既簡單又帥氣。他矜持的頷首:“還行吧,隨便弄的。”
對麵的室友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家隊長吹發的那一小時,行吧,你說隨便就是隨便吧。
被成功轉移了話題的白樂,也就不好再揪著電影的問題發難,隻能換了其他比較在意的事:“哥,你也要去Y國看我比賽了?”
這屆全息世錦賽,正好在Y國舉行。
“你怎麼知道?”白音被問了個措手不及,他本來還打算當驚喜,等到了Y國首都再和弟弟說呢。
白音之前沒考慮過出國看弟弟比賽,一方麵是人生地不熟的又語言不通,他一個人出發,他弟肯定要擔心,分心就有可能會耽誤到比賽;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錢的問題,白家兄弟之前不算缺錢,但也沒有多到供白音放下學業追著弟弟滿世界飛。
但如今不一樣了,霍執炬在周日的時候,就對白音發出了邀請:“霍氏科技既是讚助商,又是唯一的全息技術公司,需要有人出席這次的開幕儀式,但高層沒人有時間,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早早已經被安排了這次Y國出差任務的副總:“???”我不是人?
白音當然願意啊。也是在霍執炬的提議,他才意識到,他現在其實完全有能力出國去看弟弟的比賽了。在叔叔蕭邦的遺產裡有私人飛機,白音在簽下合同後,就擁有了它們的使用權,當然,售賣的話就需要另外商量了。同理,在不動產上也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住行這兩個大頭都是免費的。
“我肯定要帶海芙約特她們,精通Y國語,你就不用擔心我在Y國的生活了,可以專心比賽。”白音的期待從上揚的語調和眉飛色舞的表情上都能看得出來。
讓白樂實在是拒絕不了。他也希望哥哥來看他比賽,隻是如果能不帶霍執炬就更好了。
對了,霍執炬。
白樂頭頂上的小惡魔角再一次冒了出來,英俊又迷人:“要不是看了老同學的朋友圈,我也不會知道哥你也要去。”言下之意就是,泄密的是霍執炬,快去怪他!
之前霍執炬忍了一天,終於還是沒忍住,在周一這天的朋友圈發了個不算特彆隱晦的炫耀。
——【準備和好友一起去看這次的世錦賽。[兩雙手一起打包行禮的照片.jpg]】
白樂一看這配圖的內容,就知道是霍執炬暗戳戳的小心思,他前一晚才用不會打包行禮把他哥叫走。周一霍執炬就讓他看了他和他哥一起真正的打包行禮。瑪德,上市公司的老總這麼閒的嗎?
白音卻一臉詫異:“咦,樂樂你和小執也是微信好友啊,我都沒在你倆的朋友圈見過你們互動。”
“之前他來參觀基地的時候加的。”其實是最近才加的,在刺探敵情方麵,兩人的腦回路是一樣樣的,隻是他們都默契的沒有讓白音知道,“我之前的訓練比較忙,沒怎麼有空刷朋友圈。他……”白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始瘋狂的上眼藥:“哥,霍執炬真的還是我們的朋友嗎?他甚至都沒有給你的朋友圈點過讚!”
白樂在和霍執炬加上好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自己哥哥過往的朋友圈,看看霍執炬都乾了什麼。但不要說評論了,霍執炬連個點讚都沒有,乾乾淨淨的,讓白樂既滿意又彆扭,如今更是拿來大書特書,這根本不是朋友之間會有的表現。他哥不會真的被騙了吧?!
白音反倒先替霍執炬解釋了:“有一種社恐是連在網絡上也社恐的,社交賬號零互動,對方說一句自己才會回一句,朋友圈形同虛設……看上去高冷不好接近,其實隻是內斂害怕說話。”
白樂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和你說的?”
“我自己觀察的呀。”白音加了霍執炬的微信後,就準備開開心心去給霍執炬點讚了,卻沒想到霍執炬的朋友圈什麼都沒有,宛如屏蔽了白音。
當然,白音是不會以為霍執炬屏蔽他的,那就隻剩下小執最近半年內真的一條朋友圈也沒有發過了。而白音的同學女學委,就是這麼一個線上社恐,她幾乎從不發朋友圈,也不怎麼給彆人點讚,除非是學校發的任務。
白樂不服氣,還想再辯。
卻聽到他哥說:“樂樂好厲害哦,我隻是一雙手在照片裡,你都認出了我。”
“那當然。”白樂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很努力才克製住自己想要翹尾巴的表情,“與哥哥有關的事,我都能一眼就看出來。”
“哇,好棒。”白音是個捧場王,立刻再次開始了各種誇誇誇。
白樂的室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隊長,在一聲聲的“樂樂怎麼這麼好啊”的誇獎中迷失了自我。就,隊長你還記得,你今天的本來目的,是阻止你哥和霍總一起出國旅行嗎?
***
一周的時間匆匆而過,因為安予予事件而來找白音借錢的同學,也一如他所料,真的出現了。其中尤以分建的學生為最,基本都是因為高的讓人望而卻步的報名費而囊中羞澀。有些是真沒錢,有些則是家裡覺得考不上,何必搭進去報名費?
白音在問過杜喬和叔叔後,基本都選擇了“慷慨解囊”,咳,解的是叔叔的囊。
分建的學生總體來說還是有錢人多,尤其是高年級,他們已經能夠通過接兼職來改善生活了,他們也知道自己贏的概率不大,但多一次上機經驗也是好的。
缺錢的基本都是剛入學的新生,他們都已經和白音打過照麵了。每個人的說法都和安予予差不多,未來得到的獎金分白音一半。
但老大卻覺得他們是在空手套白狼,在寢室和白音義憤填膺:“那如果沒有進入呢?錢就白拿啦?”
“風險投資,有一夜暴富的可能,也有血本無歸的可能啊。他們都是我的天使投資項目。”白音其實都不知道風險投資的真正概念,隻是用以安撫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