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有三十八個金手指:(1 / 2)

蕭施主是誰?

恍惚間,白音感覺自己好像夢回了第一次接到李律師電話的那個上午,他和室友的吐槽曆曆在目——他甚至不肯稱我的叔叔一聲白先生。

但緊接著那瞎了一隻眼的老者,就像是能夠讀心般,妥協道:“叫白施主也行。”

白音:“???”

王一給了白音一個“需要我上嗎”的眼神,防止雇主被不知所謂的人士騷擾,也在他們的保鏢範疇之內。事實上,以前王一沒少在蕭邦身邊乾這個,還會配合蕭邦不輕不重地“敲打”唱黑臉,演技超神,已臻化境。

隻要白音點頭,他立刻就能在不傷害白音名譽的情況下,把人趕走,獨挑惡人的大梁。

但是白音卻搖了搖頭,打算先試試其他更委婉的拒絕辦法,好比,他用流利的英語表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嗯,他決定假裝國際友人,畢竟他身邊正好有個一看就是老外的王一。

萬萬沒想到,老者也是個國際化的算命大師,這樣小小的“為難”對他根本沒用,他熟練掌握了不止一門語音,用再標準不過的口音與白音對答如流:“我說,我曾賒過一把古刀給你的叔叔,他與我約定,未來會由他的繼承人來支付這把刀錢。”

白音:“!!!”厲害了,我的大師。

王一也來了興趣,轉而用Y國語道:“你其實就是從網上看到我的雇主繼承了一筆海外的遺產,想來碰瓷要錢吧?”

老者的Y國語同樣不錯,當下就跟上了王一的思路:“網上確實有一些白音先生的個人經曆在流傳。但網上不會說白音先生的長輩叫蕭邦吧?”

“知道這事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王一又換了一種語言,這是他所掌握的語言極限了,他有些不信邪,這算命的怎麼什麼語言都會說。他開始有點懷疑對方是洛林或者弗福倫斯家族裡哪個閒得蛋疼的人,派過來找白音茬的。

但是這一回,老者卻換回了中文,沒再跟著王一比口語,真就像是能看透人心般。

他隻是對白音三言兩語說了一下當年的細節:“你叔叔蕭邦與我相識時還小,住在尋山南,對於是否回Y國一事搖擺不定。我途經村邊老樹之下,看到了他的迷惘,便贈了他一句讖語,還賒了一把帶奇異花紋的刀給他。”

奇異花紋的刀!

白音想到了他在父母遺物中找到的東西,他之前誤以為那也是爸爸買來準備送給叔叔的紀念品,如今正陪伴在叔叔寶石的展覽櫃左右。

“看來您也是見過那把刀的。”老者十分自信,“我們現在是否可以談談價格了?”

“你們當年連價格都沒有談妥嗎?”白音的腦海裡展開了激烈的天人交戰,一方麵是那把他誰都沒說、隻有他和弟弟知道的刀,另外一方麵是學委夏杳的賺錢理論,心誠則靈,看著給吧。

老者卻搖了搖頭:“我們當時的約定是各取所需。”

簡單來說就是比“心誠則靈”更狠,是按照老者當下所需的錢來支付。王一心想著,這不就是漫天要價嗎?萬一你欠個幾百、幾千萬的賭債,我們也要替你還了?

老者用僅剩的那隻渾濁單眸看了眼王一:“拒絕黃賭毒,從你我做起。”

就還挺……遵紀守法的。

白音猶豫半晌,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付錢傾向,但他最終還是說:“我不是想賴債,隻是能再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嗎?”他想先問問叔叔的意見。叔叔寶石此時在彆墅裡,而除了他以外,唯一能夠打開展示櫃的海芙約特,在送詹易等人回江大的路上。現在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明晚,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老者看上去對白音的回答好像並不意外,早就料到了一般,痛快地就給出了一個約定,“哦,對了,出門記得打傘。”

第二天,果然是烏雲密布,雨一副要下不下的樣子。

白音一邊告訴自己,封建迷信不可取,但還是一邊拿上了一柄透明傘出門。王一把他送到江大門口時,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他大塊頭硬漢的外表很不相符:“真的不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再來學校嗎?或者我陪你進去吧。”

“不會有事的。”白音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表,那裡藏著衛星定位係統,“我保證不會亂跑,哪個門進去的,就從哪個門再出來。”

帶保鏢上課什麼的,實在是太惹眼了。

“好吧,那我在車裡等你。”這是王一最後的底線,白音之前已經無數次試圖勸過他不要在車裡浪費時間了,再好的車,待久了也會不舒服。但王一卻表示他們拿的就是這份錢,如果不工作乾拿錢,他以後還怎麼在行業裡混?

白音背著包,拿著傘,揮彆了大塊頭,然後……就在校門口被寢室的三人給截獲了。詹易特意對著車裡的王一揮了揮手,讓他放心。熟練得就好像這事他已經做了無數遍。

王一也確實心裡輕鬆了些。

白音:“……”為什麼他感覺他身邊的人現在一個個都掌握了“料事如神”這個技能?

詹易當下沒說為什麼,隻是在心裡想著,也差不多該把真相告訴老幺了。他本就沒打算瞞白音太久。一開始瞞著,是顧慮到老大的感情,如今看來老大接受得比誰都好,他的擔憂簡直是多此一舉:“你哪天有空?我有些很重要的話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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