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不爽的還是他到了度假村門口就得下車,換上了電瓶車。
其實如果人人都這樣,米友仁也不至於多生氣。直至他看到白音的車長驅直入,骨子裡那種隻能允許我特權,見不得彆人特權的小脾氣一下子就竄起來了。尤其是在看到白音的車,還是連他都在排隊等待名單上的限量版豪車時,徹底化身檸檬精。
“嗬,捧小情捧的還挺明目張膽。”米友仁怨念極了,“節目組不是說連嘉賓來的交通工具都要拍嗎?怎麼,一開頭他就替他小情攤牌啦?”
“……”生活助理也很心累,不知道該怎麼勸自家的富二代收收神通。你既然都知道那邊是誰了,為什麼還要上趕著得罪啊?那可是連你老子都想試著去拉一拉關係的新晉富豪啊,你是上輩子和你爹有仇,這輩子迫不及待來報複的嗎?
但這話生活助理沒辦法說,隻能祈求對麵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然後,白音和羅非也就一前一後地從車裡下來了。兩人穿的都挺大學生的,簡單來說就是全身上下很難找到什麼知名logo,除了羅非也那雙省吃儉用很久才買下來的戰靴。羅非也不在乎自己穿什麼,他隻對籃球鞋情有獨鐘;而白音……他現在其實也不怎麼了解自己穿的都是什麼。
白音有個置衣顧問,準確地說,是造型團隊。這也是他繼承自叔叔的遺產之一,他們會從世界各地或知名或小眾的設計師手上,直接為蕭邦當買手,按照他的審美來采購每個季度的時尚所需。
白音在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團隊的時候,其實是想直接原地解散的,但顧問團的托尼老師一哭二鬨三上吊,讓他又有些於心不忍。
托尼老師表示,你解散我們,就是讓我們吃不上飯啊。
雖然其實沒有那麼誇張,但白音最終還是妥協了。他隻是和托尼老師討價還價,把叔叔安排的每個季度可怕的置裝數量,減少到了個位數。事實上,哪怕是個位數,白音都覺得沒必要,他一件大衣能穿三年。但托尼老師已經一副要暈過去、需要馬上吸氧的樣子,讓白音沒有辦法再繼續縮減。
總之,白音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穿的都是什麼牌子,很多衣服甚至因為舒適度的問題,連內標都沒有。
事實證明,托尼老師不愧是專業的,給蕭邦當買手時是一個風格,給白音當買手後就是另外一個選品思路了,選的都是白音會喜歡的那種簡單、清爽,穿起來又非常舒服的類型。
儘量不外露logo的低調,是白音和蕭邦唯一比較統一的審美。
用蕭邦的話來說就是,我不需要一件衣服來讓我顯得很有錢,我會讓任何一件穿在我身上的衣服都顯得很昂貴。
白音唯一拿出來給朋友撐場麵的,是叔叔的手表,他也沒按照表的價格和牌子選,就是選了塊看上去比較年輕的,給羅非也簡單搭了一下。白音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也已經習慣出門戴手表。
米友仁看見白音手上的那塊時,再次感覺到了世界的不公平。
同樣是有錢人,也是有區彆的。
米友仁第一反應就是化不甘為憤怒去找茬,但是,一個嶄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這倆從車上下來的,到底誰才是金主,誰是小情兒?
看上去好像都一樣,一個美貌男大學生,一個不諳世事小可愛。不會是兩個一起捧吧?呸,這些老男人可真臟!
生活助理:“……”我是不是不用告訴他,白總的照片至今在網上還有痕跡。雖然之前出事時刪得很快,但架不住互聯網有記憶,根本沒辦法做到徹底消失。而且,白音這個江大係草在校論壇上就一堆照片,根本藏不住。
但米友仁卻是個臉盲,記不住這些七七八八。
白音和羅非也下車後,就被劇組裡的一堆人圍住了,彆提多重視了。白音還很懂得讓海芙約特等人提前買了精致的點心和茶水,在下車之後,就給工作人員和已經到場的嘉賓們送了過去。清涼解口,色澤誘人,不管在哪裡都是能拿得出手的。
米友仁卻很是嫌棄,因為他打算先暫時玩孤立霸淩那一套,並且暗示身邊的幾個嘉賓都不要上前去打招呼,冷處理這種靠臉上位的小玩意!
但在米友仁還準備當小學雞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女嘉賓,卻已經準備上前去結識一番了。這女嘉賓是個白富美,和米友仁算是勉強認識,兩人上過同一所國際學校,名叫周米蘭,學的珠寶設計。剛剛歸國創業不久,來參加節目就是因為提前打聽到了流量鮮肉和天後會參加,為了蹭熱度給自己的品牌進行宣傳。
周米蘭自稱大sai迷,看見帥哥就走不動道,和脾氣暴躁的米友仁能和諧相處至今,米友仁的那張臉功不可沒。
而如今,本該和米友仁同氣連枝的她,卻果斷叛變了,不僅吃了點心,還準備主動去問候。
米友仁:“!!!”
周米蘭拿著果茶聳肩,叛變叛得理直氣壯:“抱歉啊,學弟,對麵那種級彆的大美人,還是乘以二的數量級,我在這邊多猶豫一秒都是對帥哥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