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有六十五個金手指:(1 / 2)

晚上,白音就從醫院離開了,帶著老三詹易和去甚小道長回到了霍執炬家。

吳大師最近接了特殊部門的任務,需要去外地公乾。他這人一生漂泊,早已經習慣了並且很喜歡這種滿世界到處跑的生活,他就像是一縷風,永遠不會為一處久留。之前白音派人去回老家找人沒有找到,就是因為吳為子當時正好接了雍畿這邊的一個大活兒。

吳為子當時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帶上他年幼的太師叔祖,畢竟他不是很放心把孩子單獨留下。如今就不一樣了,他信得過白音。

白音和善的麵相是一回事,有錢有保鏢團能保護人是一回事,他弟弟需要去甚的運功是另外一回事。

總之,三重保險,讓吳大師很是放心。

反倒是去甚小道長不太放心自己這個學藝不精的半吊子師侄孫,吳大師隻能在臨行賭咒發誓:“如果有什麼是我解決不了的,我肯定第一時間燃燒虎符召喚您。”

正一派的門徽,是一隻下山的猛虎。在去甚小道長那個年代,若遇到危險,隻要燃燒虎符,就可以請到最近的同門相助。吳為子法力不行,根本畫不出虎符,隻能退而求其次,用靈力織來老虎,才能勉強起到近距離召喚的效果。也就是剛巧在白音的老虎自燃時,吳為子和去甚小道長都在雍畿,不然他其實是召喚不到人的。

去甚小道長給的虎符就不一樣了,又輕又薄,還有質量保證,全國範圍之內,他都能隨叫隨到。

可以說是非常的不科學了。

這樣的虎符在過去製作起來很容易,但在如今這個靈氣還沒有完全複蘇起來的情況下,就有些困難了,主要是原材料不容易獲得,去甚小道長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便隻給了吳為子一張。

白音和白樂也分彆得到了一張,都被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了隨身的錦囊之中。

因為白音最近一直和霍執炬住在一起,去甚小道長也就成了霍執炬家的常客,他有了一間專屬於他的客房,白音甚至還從網上訂購了一個很符合小朋友品味的銘牌,這兩天就能掛在房門上了。為了表達對霍善信收留的感謝,去甚小道長正在努力利用最後的遠古材料,製作一枚防禦符,並依據上次在酒店聽到的口令,給虎符也多加了一道這樣的語音程序。

霍執炬:“……”倒也不必如此貼心。

而白音要帶上詹易一起住的原因,則是詹易已經沒錢住在之前訂好的高奢酒店了。對於蹭住在好友家,詹易本來是沒啥心理負擔,畢竟他和老幺可是親如父子的關係。直至他發現,他們去的並不是白音在雍畿的四合院,而是霍執炬的家。

兩輩子啊,詹易都隻在照片裡見過霍執炬的家長什麼模樣,這還是第一次進門,並且被邀請入住。不可謂不震驚,不可謂不忐忑。

詹易一路上都有點恍惚,他認識的霍總有這麼熱情嗎?

不會被穿了吧?

霍執炬自然是不喜歡外人來自己家的,他的領地意識一點不比白樂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他還是主動發出了邀請,因為他很清楚,不讓外人住進自己家,那白音肯定會為了照顧客人,搬回他叔叔在雍畿的家

到底是家裡多兩個客人,還是自己獨守空房,兩害較其輕,霍執炬很快就有了決斷。

白音本來是準備拒絕的,因為他很清楚霍執炬的社恐,總覺得小執是在勉強自己,他不希望他難受。可霍執炬意外地堅持,甚至已經先一步收拾出了客房,讓人拿走了詹易的行李。

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至於詹易為什麼會突然沒錢,白音並沒有多問,因為猜也能猜得到,大概是終於和家裡鬨翻了。這種鬨心的狗血家事,白音自己經曆過,很明白詹易的心情,詹易想說就說,不想說白音也不會過多地去發散好奇。

反倒是詹易本人其實並沒有白音想的那麼脆弱,他和白音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格,他一直還挺想白音問的,這樣他才好大講特講一下他的英姿。

奈何好兄弟並沒有接收到信號。

詹易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吃飯的時候,就嘚啵得的自己主動把什麼都說了。

他的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我本來不是和老大訂了7號來雍畿的機票嘛。”但誰能想到呢,6號突然曝出了異能者這麼大的事。兩人沒能啟程成功,老大先回家安撫父母、照顧妹妹了,詹易則獨自留在了江左的公寓,準備過一段一個人的紙醉金迷的生活,等老大回來了再一起動身。“哪裡想到,我老子一通電話,就把我喊回了家。”

白音終於跟上了詹易的傾訴欲,立刻捧哏道:“是因為你注冊視頻賬號,大花你爸錢的事,終於還是被他發現了?”

“不是。”詹易卻搖了搖頭,這點他其實也挺意外的。

他那個渣爹早就知道他拍的那些視頻。畢竟那麼火,沒道理詹父不知道,哪怕他不知道,詹牙也會想辦法讓他知道。隻是詹父並沒有因此就斷了詹易的信用卡,好像還覺得兒子做的挺不錯。至於視頻裡的內容,他隻覺得那是兒子為了火而製造的噱頭。

簡單來說,詹父當時根本沒把詹易這個大兒子的“小打小鬨”看在眼裡。

他如今生氣發難,是因為他終於意識到,詹易是能夠威脅到他的利益的。說白了,一切不過都是生意。

詹易一回家,就看到他的渣爹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要給他來個三堂會審的架勢,連口水都沒有讓大兒子喝,上來就是一頓傳統藝能的嗬斥。然後,便開門見山地切入了主要話題:“你弟弟說,你也有異能了?”

聽故事的白音和當時在詹家經曆風雨的詹易,發出了一樣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都是真的了?你竟然一點也沒有想過要告訴家裡?”詹父的生氣與暴怒程度超過了詹易的預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就是這麼一個隻在乎利益的人,“你弟弟說你重生回來,準備報複全家。你就是這麼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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