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看了半天,也還是沒能看明白,白音到底是怎麼得出“是也不是”這個結論的,考慮到這件事的重要性,他趕忙追問:“你是怎麼從投擲兩枚寶石裡得出的結論?”
白音想也沒想,就直接道:“當然是我叔叔告訴我的呀。”
副隊長:“???”你叔叔是怎麼告訴你的?通靈嗎?他不記得白音的資料上,有寫他也擁有異能啊,這位不是個人民幣玩家嗎?“您也自主開發出異能了?還沒有來得及上報嗎?”
白音短暫地錯愕了一下,然後才道:“不是啊。寶石就是我叔叔,我說的是寶石投擲出來的結果。兩枚正麵朝上,那就是我叔叔在告訴我,去甚還是去甚;反之,兩枚的反麵都朝上,那去甚不是本人。一正一反的話,紅色的正麵朝上,那就是‘是也不是’類的其他情況;藍色的正麵朝上,那就是我前三個猜的都不對,需要重新投擲。很簡單的小學概率學。”
白音歪頭,欲言又止。
雖然知道白音大概不是這個意思,但副隊長還是莫名感覺膝蓋中了一箭,白音就好像在問他,你難道沒有上過小學嗎?
總之:“咳,那你覺得你叔叔準嗎?”
“還蠻準的。”白音如實回答。
“有多準?”這回問的是坐在駕駛位上的隊長嚴戈了。在有了異能和精神力後,所有人的世界觀都發生了一些改變。尤其是對直覺、第六感之類的說法,大家不一定會相信,但至少會抱著比以前更加慎重的態度去對待。
白音回想了一下他從春天拿到叔叔寶石到現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發生的種種小概率事件,然後肯定道:“未嘗敗績。”
副隊長:“!!!”
嚴隊長麵容嚴肅,思考良久後,對白音道:“那你有考慮過,你叔叔也許就是你的異能嗎?”
這回輪到白音傻眼,好一會兒都說不上話。他以前是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過的,因為李律師第一次聯係他的時候,流星還沒有來。但經過嚴隊長這麼一提醒,白音才意識到,李律師的電話什麼時候來,和叔叔寶石的能力又有什麼關係呢?動植物異能組裡,很多人的寵物都是在流星之前就養了的啊,那完全不影響它們在流星之後變異。
也就是說……“叔叔?”白音小心翼翼捧起兩枚寶石,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他屏息凝神,等待著來自叔叔的回應。
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生。
叔叔寶石看上去好像就隻是兩塊漂亮的寶石。
嚴隊長話裡的意思,也完全不是這個。他是說,如果白音的寶石上有他叔叔的靈魂附著,那去甚不早就看到了嗎?他是目前已知的玄門係統裡最強的一個。所以,在嚴戈看來,不管白音投擲的是寶石,還是其他什麼,也許都會投擲出對白音來說現階段最好的預測結果。
說得再簡單點,就是白音擁有的異能,有可能是預測類的能力,一種在關鍵時刻,在兩個選擇裡,替他做出最好抉擇判斷的那個。
當然,這些都僅限於嚴戈的個人猜測,不保真,也不保準。
“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再研究研究。”嚴隊長這樣說道。
白音點點頭。
副隊長那邊則已經開始給白音和霍執炬說其他內容了:“這就是我們這趟的目的——我們發現去甚從北疆回來後,人就有些不太對勁。”
準確的說,不隻有去甚變了,還有前一批就下過大墓的吳道長等人。
他們看上去好像都生龍活虎的從墓裡走了出來,行事說話與往日沒有任何差異,墓裡的那個“活祖宗”據說也已經解決,再次被封印了。特殊部門後續勘探、檢測的結果反饋也是如此,墓裡已經沒有了大量精神力活動的跡象,“活祖宗”再一次穩定了下來。
可……
“事情沒有解決?”白音回到江左後,聽到的消息就是去甚已經解決了,不用再擔心,“考古隊不是已經又開始保護性地挖掘了嗎?”
“確實是複工過,但如今已經又停了。”副隊長詳細地把能說的過程都說了一下。
最先來和特殊部門反應情況的,是其中一位考古教授的愛人,他家裡情況特殊,妻子常年奔波在外搞研究,同為教授的丈夫一邊在雍大教書,一邊帶孩子。雖然夫妻倆長期分居,但感情一直很好:“我妻子很愛孩子的,每次回來,都會想儘辦法地逗她開心。”
“這次回來,她沒有這麼做嗎?”
“不,她也做了,可是我們女兒根本不買賬,還經常和我說,那不是媽媽,她害怕。”丈夫一開始以為孩子和妻子是太久沒見,生疏了,處一處就好了。但是一直到他來找特殊部門反映情況,女兒還是很害怕妻子。
而丈夫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隻是他發現的原因有些羞於啟齒,妻子不願意和他同床了,自回來之後一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