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不知道霍執炬是怎麼做到的,明明他很清楚視頻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他也根本沒有經曆過、打死不會去經曆這種咆哮式的愛情,但是,當他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他還是沒由來地感到了一種社死,尷尬得仿佛能原地摳出個三室兩廳。
渾身不適的白樂,滿腦子隻剩下了一句話——你霍執炬是真的狗啊!
霍執炬沒有否認,甚至用一種“你第一天認識我?”的眼神,理直氣壯地看了回來。他對白音和對其他人就是很雙標,怎樣?
不怎麼樣。
隻是如果這是一個遊戲,那小舅子白樂對霍執炬的好感值,肯定已經跌破地心了,這輩子都彆想通關。
霍執炬根本不會把握人與人之間的正常交往態度。
他就像個機器人,強行按照設計好的程序推進了下去:“所以,可以嗎?我不需要你多麼祝福我和你哥,又或者勉強自己做其他多餘的事,我隻需要你保持沉默,哪怕是咬著牙沉默也可以。”隻要白樂不反對,就夠了。
這麼寬鬆的條件,霍執炬覺得白樂不可能不心動,不可能不同意。
白樂……
如果他沒有提前知道他哥已經和霍執炬在一起了,他會怎麼選,真的不好說。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根本不用考慮他哥,隻需要專注和霍執炬掰頭。那他當然是選擇和“邪惡勢力”鬥爭到底啦。
你說巧不巧?白樂也不怎麼會把握和人的交際態度呢。
“我如果說,我就是不同意,你能怎麼樣?”白樂充滿挑釁地挑眉,火藥味十足地雙手環胸,等待著霍執炬回招。
霍執炬、霍執炬能怎麼樣呢?
他也就是試著威脅一下,並不是真的想得罪死自己的小舅子。
這和他計劃中的結果不太一樣。在他數據庫裡,白樂應該有百分之八十九的可能會妥協,然後再在背地裡搞小動作。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是白樂不會當場給出答複,會回去考慮。隻有百分之一是反對,兩人大打出手,他特意選了泳池邊,就是以防白音發現,他好直接拽著白樂下水,偽造意外。
但如今的情況是,白樂確實沒同意,但也沒有和他打架,隻是好像鬥爭欲無限地高漲了起來。滿臉寫著“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你霍執炬鬥更是其樂無窮”。
這不科學。
幸好,霍執炬做事一向是有PnB/C/D的。
既然用視頻威脅這條路走不通,那就……
他轉頭就回到了室內,去和白音說:“我查了一下江左最有名的高考衝刺班,我發現樂樂現在在的這家有一些隱患啊。我們不如選這個,或者這個,你看怎麼樣?他們的老師都是從雍畿大學請的,以前出過高考卷,隻是這兩年退下來了。師資力量更為優異,教學環境也更好些。”
最重要的是封閉式管理。
白樂:“!!!”做個人吧,艸!
白音、白音心動了,他沒有聽到霍執炬和白樂在泳池邊的對話,也不知道事起的前因後果,隻聽到了霍執炬對新學校的介紹。老師更好,學校更好,離高考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真的很難有家長拒絕得了這個。
白樂隻能趕忙一邊和他哥解釋,打消臨時換校的念頭,一邊在微信上和霍執炬道:【行,你真行。不過,彆怪我沒提醒你,高考馬上就要結束了,你還能用這招威脅我多久?】
白樂根本不怕他。
霍執炬也不慌不忙,從從容容地給白樂在微信上發去了一張計劃表,從大學開學前的國外夏令營,到大學雙學位的就業優勢,再到碩博連讀的好處。簡單來說就是,隻要他想,他就可以給白樂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當然也隻是個威脅,還是那句話,一方麵他不一定真的能說服白音去這麼做,另外一方麵他也不是想把小舅子徹底得罪死。他隻是來談判的。
他現在賭的就是白樂不敢賭。
屬於一種心理博弈。
白樂、白樂果然不敢賭,他就想不明白了,在霍執炬的腦回路裡,是不是不存在利誘這個選項啊?除了威逼,這傻逼還會點彆的嗎?!
霍執炬倒不是不知道利誘,隻是在他的印象裡,白樂是不會吃這一套糖衣炮彈的。糖全吃掉,炮打回去的那種。他懶得做無用功。
不管白樂和霍執炬這邊怎麼“暗潮洶湧”吧,白音都被排除了在外,當他因為白樂說不想換學校而放棄心動後,白樂就和霍執炬去另外一邊鬥法了。
白音這邊則繼續為他的朋友們開心。
在白音離開的幾個月裡,他的朋友們除了擔心他以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煩惱了,每個人的日子都是蒸蒸日上的。
老大已經得到了特殊部門的正式編製,隻要拿到學位證和畢業證,他就能去雍畿總部報道了。甚至因為他特殊的異能,他已經提前被分配了一套房產,能把爸媽和妹妹都接去首都一起生活了,老大最近正在研究妹妹學籍的事。
白音微微一愣:“你的異能?你也有異能?什麼異能啊?”一個宿舍四個人,隻有他沒有?幸好他還有錢,嗚嗚。
老大道:“唔,我的異能挺玄學的。”再一次證明了流星的腦子有些與眾不同。
老大當初對流星許願,想要一份穩定的工作。結果流星實現的形式卻是,老大乾哪一行,哪一行穩定。
其實仔細想想就不難發現,好像確實是這樣。老大的第一工作是兼職賣房子,一上崗就跟著帶他的“師父”賣了一套昂貴的彆墅,後麵房子也是賣得風風火火;第二份職業是和老二詹易一起拍短視頻,賬號做到了全國知名;第三份工作,就是紮根特殊部門了……
白音:=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來小執的公司掛個名啊,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老大有了正式編製,就不能以個人名義外掛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