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不自覺鬆開了手。
烏發被撥開散落在床邊,露出漂亮的脊背,細瘦卻有力的腰身,隻是這麼漂亮的身體上麵卻滿布著密密麻麻的傷口。
除去昨晚兩道新傷,還有許多其它的舊痕。
白水蘇愣住了,抬手輕輕拂過,聲音都在顫抖,“疼麼?”
蕭殘雪半晌沒開口,空氣靜默,就在白水蘇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竟然聽到了幾聲淺淡的笑聲。
蕭殘雪帶著些歎息的笑意,還有些酸澀,“知道麼?你是第一個問我疼不疼的人。”
“阿雪……”白水蘇聽的鼻子發酸,眼眶一紅,“我先前就想問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口?你經常受傷麼?”
蕭殘雪頓了頓,聲音冷了兩分,“他想要我死,但他又答應過父親不會親手殺了我,所以羅刹教很多危險的任務都是我去做。”
白水蘇愣了會兒,才明白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
蕭殘雪同父異母的哥哥,羅刹教教主,蕭清狂。
“這個地方是我養傷時無意間發現的破敗木屋,在這裡養傷的次數多了,屋子都漸漸被我修繕好了。”她像是自嘲一般。
白水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見對方悶悶的不想再開口也不追問,一邊抹眼淚一邊像是想讓她放鬆心情般開玩笑的道:“那以後彆回去了,我不僅會問你疼不疼,還會給你上藥包紮……”
她說著沾濕了帕子,輕輕給她擦掉血跡,又敷了上好的藥,因為哭過還帶著些軟糯的嘶啞道:“放心吧,神醫穀這個藥不僅治傷奇效,還能祛疤,保證皮膚白嫩如初!”
“……嗯。”蕭殘雪趴在枕頭上,悶悶的應了聲,唇角卻是怎麼都壓抑不住的弧度。
……
白水蘇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她醒來,外麵天色已經大亮,蕭殘雪也不在身邊。
她整了整衣衫走出門外,霎時間一股清新的林木香氣撲鼻而來。
小屋周圍圈了一個小院,院子裡還種了三三兩兩的蔬菜,歪歪扭扭的蔬菜不像是經常打理的,周邊還有雜草野花肆意生長著。
屋外觸目的綠意,寂靜的空氣裡偶爾還有幾聲鳥鳴,讓人不自覺神經都跟著放鬆下來。
白水蘇掃視了一圈,在一邊木棚搭的廚房裡看到了蕭殘雪的身影。窄袖挽起,手腳利落,褪去了平日的冰冷淩厲,炊煙嫋繞倒是讓她多了幾分親近人氣。
“好香呀……”白水蘇彎了彎唇走過去,大概是受環境的影響,開口的聲音都帶了些輕快,“阿雪,我來幫你吧。”
蕭殘雪看了她一眼,冰冷的嗓音帶了幾分無奈,“彆搗亂。”
她說著視線掃過白水蘇紅腫的眼睛時頓了頓,大概是昨晚哭久了腫的很厲害,不知道是為了葉長天還是為了她哭紅的。
蕭殘雪眸光都柔和了些,“去洗把臉,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白水蘇乖乖應了,剛洗漱完,便聽到了隔壁房間重物落地的悶哼聲。
她臉色一變,急忙跑了過去。
一定是葉長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