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星河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一道冷淡的嗓音仿佛夾雜了冰雪響起,“神醫穀什麼時候由得人想來就來了。”
薛漏月白衣長袍正從門外進來,跟溫明庭錯身而過時,半分眼神也未分給他。
“薛穀主,好久不見。”溫明庭剛剛的虛弱無力仿佛消失,唇邊帶笑,溫潤的麵具複又戴上了一般。
薛漏月沒有理會他,隻是坐在上座執起茶碗喝了口茶水,才冷淡的開口,“既然蘇兒已經說了想留在這兒,就跟你沒關係了。”
他說完直接開口趕人,“來人,送他出去。”
冷如寒冰的話音剛落,已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弟子入門來要將溫明庭推出去。
溫明庭暗暗抓緊了扶手,麵色淡淡的道:“不必勞煩,我自己來。”
即便雙腿仿若殘疾,他也未曾露出一絲一毫的弱勢,因為他的驕傲不允許。
他的視線轉向白水蘇,柔和中帶著兩分苦澀,輕聲道:“蘇蘇,我等你回來。”
溫明庭看著她笑了笑,才轉動輪椅緩緩而出。
蕭瑟的背影漸行漸遠,仿佛他什麼都沒有了隻能挺直脊背,不讓人看了笑話。
等人走了,薛漏月一手執了杯蓋輕撫茶葉,一邊淡淡開口,“星河,溫明庭如何能輕易進來的,你去密林入口看看。”
“是,師父。”聞星河領命準備離去。
那屋內豈不就隻剩下薛漏月跟白水蘇了?
先前梅林裡的一幕襲上心來,白水蘇不由得眸色微亂,伸手抓著聞星河的衣袖不放,“大師兄,我要跟你一起!”
她有些急,聞星河隻當她是小孩子心性想去玩耍,笑了笑,“師父,那我帶著小師妹一塊去?”
薛漏月見著白水蘇微微乞求的黑眸仿佛閃爍著水光,似乎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冰冷的眉峰微動,“去吧。”
“是。”
白水蘇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扯著聞星河的衣角跟著出了屋子。
……
聞星河帶著她出了雪穀查探了一番發現密林裡一處的機關被破壞的淋漓殆儘。
“是人被人暴力破壞的。”聞星河皺了皺眉,“可溫明庭的手下都在密林外麵,以他現在的功力,也不能做到這個地步,更何況這密林裡還有無數蛇蟲毒蟻……”
白水蘇原本有些心不在焉,此時聽他說起,就開口道:“我以前給表哥說過我們佩戴的香囊用料,所以他手上有也不稀奇,至於機關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聞星河看著她頓了頓,“小師妹,你怎麼了?我原本以為你是悶了想出來玩,可一直到剛才你一句話也沒說,出什麼事了麼?”
白水蘇一愣,看著眉目關切的聞星河,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搖了搖頭,低低的道:“沒什麼。”
難道要說師父對她產生了情愫麼?
隻是想想,她便覺得違背倫常而無措。
聞星河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在為溫明庭的事難過?”
什麼事?白水蘇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聞星河卻以為自己猜對了,勸解的道:“他的所作所為被一位
黑衣蒙麵俠士在武林大會上揭露,又因傷不敵被人斷了腿,隻是不知那位拿了武林大會比武第一名的黑衣人是誰。小師妹,我知道你心軟,但這些都是他罪有應得……”
白水蘇驚了,“黑衣人?”
聞星河點了點頭“一身黑衣黑鬥笠,沒人見過他的臉。眾人原本要推舉他作為新盟主,但聽說他在武林大會後便沒了蹤跡,也就隻能另選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按住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