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聞星河,他簡直不敢置信,幾乎是急切的開口,“師父!您說什麼?這怎麼可以?”
聞星河從昨天白水蘇突然跑出去後他就開始覺得不對。
而現在,薛漏月竟然說要娶她?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怎麼可以娶徒弟?
更何況,小師妹明明是不願意的。
薛漏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為何不可?”
聲音極淡,也極冷,聞星河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他咬牙開口道:“師父,還請您三思……”
薛漏月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一圈,冷冷的道:“你們也想讓我三思?”
冰冷的嗓音仿佛帶著冰碴,屋內明明暖融融的,卻偏偏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額頭陣陣冷汗,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碰”的一聲,一邊的白水蘇已經直接打翻了藥碗,她瞪著薛漏月眼都紅了,冰冷的嗓音還帶著顫抖,“都出去,我不會嫁!”
薛漏月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歎了口氣才起身,“好,我再去熬一副藥給你。”
他仿佛隻聽見了她前半句話
,轉向眾人的時候,淡淡抬了抬手,“都下去吧,你們叫小師妹習慣了,以後也不用特意改口,神醫穀不在乎那點尊卑。”
聞星河心裡一涼,他既然說不在乎口頭尊卑,自然也不在乎師徒相親的禁忌。
眾人跟著薛漏月離開前,聞星河抬眸去看白水蘇,正對上她通紅的眼。
……
薛漏月這一整天送藥送飯都親力親為,可白水蘇一點沒沾,抬手打翻的東西潑了他滿身。
他也隻是神色冷靜的回去換身衣服再過來。
晚上,聞星河趁著薛漏月回去換衣服的時候過來看她。
“小師妹,你不吃飯怎麼行?我做了點紅棗糯米粥,養氣補血,你喝點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水蘇這才動了動身體,“大師兄……”
她白天也不好單獨跟他說話,擔心薛漏月遷怒,此時隻有他一個人,心內的委屈不由得滿溢了出來,嗓音都帶了哭腔。
聞星河一時間也有些酸澀,他歎了口氣,“你跟師父,究竟是怎麼弄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白水蘇哭著搖了搖頭,隻抓緊了他的衣袖,“我要離開這裡,大師兄,我要離開……”
聞星河怔了怔,看著她含淚祈求的黑眸,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好,彆哭了,我先送你出穀,師父這邊,我再想辦法勸一勸……”
白水蘇抽了抽鼻子,點頭卻又搖頭,她跟薛漏月之間,不是能夠勸和的事情……
不管怎樣,聞星河願意先送她走,那就先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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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蘇急匆匆下床穿鞋,可她一天沒吃飯幾乎站不穩。
聞星河扶住她,輕聲道:“不著急,小師妹,你先吃點東西我再送你出去。”
白水蘇咽下哭腔,抽噎了兩聲,“不行……我們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聞星河怎麼也想不通她竟然這麼急切,隻能彎下腰幫她穿好鞋、整理好衣服。
“好了,走吧。”
他說著想要去扶她,隻是白水蘇愣愣的望著門口,一動不動。
聞星河回頭,便看到換了一身乾淨白衣的薛漏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師父……”
薛漏月緩步進屋,神色冰冷,“你要帶她去哪兒?”
“我……”聞星河看了眼白水蘇,又看了看薛漏月。+;;;.
因為這裡沒有其他人,他想說什麼也不再顧忌,咬了咬牙直接雙膝跪下勸解道:“師父,師徒相親的名聲傳出去,不管是對您,還是對小師妹,都是不堪……更何況,成親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您也要看小師妹的意願呀……”
作者有話要說:啾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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