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也隻能夠減輕些她的疼痛,延長幾個月生命而已。
但白水蘇本就毫無內力,身體又弱,那些藥吃下去刺激的她一陣劇烈咳嗽,疼的脊背弓成了蝦米一般,嘴角溢出了血跡。
薛漏月從未有過的慌張,他半抱著她,一邊輸送內力給她減輕痛處,一邊喃喃道:“蘇兒彆怕,藥效發作後就不痛了……我一定會很快研究出解藥的……”
他的聲音很穩,但他的手在顫抖。
白水蘇咳嗽著急促
喘息,半晌才平穩下來,她唇色青白,眼角帶淚,看著薛漏月卻帶著一股冰冷的恨意,喘息道:“要解藥做什麼?……彆說師徒不能成親,就算可以,我也絕不可能跟殺父殺兄的仇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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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兒……”薛漏月看著她,冰冷的神色頭一次有些茫然,心底的痛讓他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他不喜歡她的</p眼裡還有彆人,那讓他難受。
他以為大概得到了她,便不會再因為她跟彆人在一起而壓抑不住的怒意。
可原來,就算是強行得到了,也並沒有什麼改變。
看著她的仇視跟抗拒,他依舊會覺得心裡悶悶的發疼。甚至漸行漸遠的神色,讓他比以往還要難受。
可是——
“沒關係,我願意。”
他輕聲道:“就算蘇兒恨我,我也想跟蘇兒成親,想讓蘇兒成為我的妻子。”如冰雪般的嗓音仿佛在訴說著誓言一般,“永遠不會改變。”+;;;.
……
白水蘇自從中毒後身體就越來越虛弱,她手腳無力,隻能日日躺在床上休息。
薛漏月這幾日幾乎沒有休息,白日照顧白水蘇,到了晚上還要研製解藥。沒有了藥人,他就用自己來試藥。
短短幾天,他整個人竟然比躺在床上的白水蘇看起來還要蒼白疲憊一些。
“蘇兒,喝藥了。”薛漏月半扶起白水蘇靠在懷裡,他身上的藥味更濃了,帶著些苦澀味道,完美掩蓋了血腥味。
這些藥都是他自己試過後沒有問題才拿來給白水蘇用的,能夠壓製毒性,延長生命。
那些有問題的藥幾乎加劇了他身體裡的毒素,即便是內力深厚,也痛的他渾身顫抖。
“可能會有點疼……疼就咬我……”他輕聲說著。
白水蘇精神恍惚,幾乎無意識的咬住了遞到唇邊的手掌。
牙齒嵌進肉裡,不一會兒手掌已經鮮血淋漓,薛漏月麵色不變,隻半哄著輕拍她的背。
等到疼痛過去,白水蘇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癱在他懷裡,渾身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汗水打濕了她蒼白的臉頰,帶著一種淒慘的美麗。
薛漏月心口一熱,他不受控製的彎下身試探性的靠近,白水蘇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了,卻可她還是竭力偏過頭,神色冰冷又抗拒。
薛漏月身體微僵,淺淡琉璃般的眼眸黯然發澀。
他最終也隻是在她臉側輕輕落下了一個吻,唇如冰雪,帶著侵入骨髓的涼意。
他給她塞好被子,輕聲道:“蘇兒,再等等,解藥就快研製出來了。”
白水蘇虛弱的半闔上眼沒有說話,她想的卻是,再有幾天,十一也快回來了吧。
……
薛漏月見白水蘇呼吸淺淺的睡熟了,才離開前往藥房繼續研究解藥。
他今天這藥效果不錯,疼痛過後,白水蘇果然覺得渾身輕鬆了些,手腳也有了些力氣。
她翻了個身,屋內突然悄無聲息出現了一個黑影。
磁性低沉的冰冷嗓音嘶啞的響起,“小姐,葉長天已經送到白家,我來接您回去。”
白水蘇整日未曾開口說話,此時嗓音乾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十一?”
這不過才四天時間,十一就回來了?
從神醫穀到白家,騎馬來回也要八日的行程,硬生生被他縮短了一半。看他眉眼間疲憊不堪的模樣
,想必是不吃不喝日夜趕路。
作者有話要說:即將開啟最後一個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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