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燈突然滅了, 有醫生不停地進進出出。
一直等在外麵的眾人緊張的心都提起來了。想問什麼又怕打擾到裡麵的情況。
直到一個醫生要他們簽病危通知書。
白母崩潰痛哭,“為什麼?怎麼會這樣?醫生不是說她目前心臟程度做早期人流是沒有問題的麼?”
三個男人不敢置信, 抓住醫生的手,手背青筋四起,“治好她!要多少錢都可以!”
醫生隻能安撫他們, 可是等到白水蘇蓋著白布的身體被推出來時,醫生歎了口氣, 艱難的道:“病人在手術時突然大出血, 節哀, 我們儘力了。”
淩西越當場發瘋,幾乎砸了周圍觸手的一切;而秦知年拉著醫生的手,不相信她已經死亡,要求立即把心臟換給她;喻危樓隻是怔怔的看著白水蘇冰冷的身體, 緩緩跪倒在床邊不敢動作。
……
白水蘇的葬禮並不隆重, 白父白母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唐清夢性情大變, 變得冰冷不近人情,她回了葉家後, 聯合白家處處針對打壓淩、秦、喻三家。偏偏三人毫無阻攔的意思, 日日渾渾噩噩。
就這樣短短兩年的時間,秦知年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屋內,一刀插進心臟;淩西越瘋了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強製治療;沒多久,喻危樓也被發現自殺在白水蘇在墳前。
……
窗外陽光正好, 秦知年猛地睜眼不敢置信的四處打量。
這是他在白家以前的臥室。
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他卻是透明的狀態, 他能看到自己的身體,卻並不能支配,隻能跟在“秦知年”的身邊,也不能離開對方一米的範圍。
但不管怎樣,他還是有些欣喜的,最起碼這樣,他還能再見到水蘇。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傷害她。隻不過,這具身體的主人卻並不能跟他心意相通。
他雖然如願見到了她,“秦知年”卻對她隻有冷漠,按部就班打理著公司,跟她毫無交集,這不就像是他前世一樣麼?
他不甘心,也有些著急,他想要重新跟水蘇修複關係,但這一次,他絕不會再騙她。
……
另一邊,淩西越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他不可置信的飄在空中,跟著自己的身體來到白家。
他看到了依舊鮮活張揚的白水蘇。
隻是欣喜的情緒還沒散去,他就發現了不太對勁。
白水蘇不大理會“他”的模樣,隻是會對他挑眉高傲的頤指氣使。
這具身體卻不在意,甚至瘋狂的獻殷勤。白水蘇越是不理會,“他”就越喜歡她。
他太了解自己了,這跟他前世一模一樣。
秦知年跟淩西越都有些心冷和後怕,難道一切又要回到以前?
直到那場改變所有人的晚會——
白水蘇依舊從晚會上離開了。
秦知年跟淩西越拚命的想操縱自己的身體追上去,可是他們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白水蘇跟喻危樓離開,然後折磨自己一般的想著,他們在做什麼?
……
酒店裡,喻危樓急的在房間裡亂飄,他重生回來卻不能使用自己的身體,隻能看著那個剛醒來的“喻危樓”對著白水蘇一通羞辱,冰冷厭惡的神情連他自己看了都想去揍他一頓。
白水蘇臉色蒼白低頭不語。
他難受的想要去抱抱她,他知道這一切隻是淩西越的手段,他心疼她的驕傲讓她無法開口。
可是他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白水蘇被羞辱的再次奪門而出回了白家。而這次“他”甚至沒有追上去,卻是在酒店裡遇到了另一個女人。
喻危樓沒法離開自己身體方圓一米的範圍,他隻能從其他人口中偶爾聽到,白水蘇跟淩西越訂婚了,她明明不喜歡他,卻沒有拒絕。
喻危樓心裡難受,可是自己的身體卻還在追逐另一個女人。
……
白水蘇跟淩西越訂婚後約法三章,她並不愛他,他們最好互不乾擾。
淩西越看著這走向跟前世幾乎一模一樣心裡越來越冷,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擔心。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心臟病麼?白家應該會早做準備吧……
他想的沒錯,很快,白水蘇就被白家接回去了,隨即傳出消息秦知年病重。
秦知年看著“自己”再一次被白家送上手術台,準備將他的心臟移植給發病的白水蘇,她有些沉默,卻沒有拒絕,眼裡帶著冷意。
這樣漠然的白水蘇讓秦知年心裡無比難受,他當然願意把心臟給她,可是他愛的白水蘇明明是個內心柔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