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何遇又去上班了,但沒想到去餐廳的時候,碰到了正在喝水的何遇。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陽光照透玻璃窗,打在了他身上,給他覆上了一層柔軟。看到蘇秋子,何遇淡淡一笑,問道:“睡好了?”
其實蘇秋子不算睡好了,她還有些睡眠不足得恍惚。何遇昨晚回來得比她晚,今天起床比她早,但他看上去就比她精神飽滿得多。
“嗯。”蘇秋子接了他遞過來的水,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問道:“你今天不去公司上班了嗎?”
“公司放假了。”何遇道,“還有些工作,在家裡處理就好。”
他說話間,身上的手機就響了。何遇低頭看了一眼蘇秋子,她還有些不清醒,最近忙著春晚錄製的事情,她休息時間很少。
沒有馬上接電話,何遇對蘇秋子道:“我做了三明治,熱了牛奶,你先吃一點。吃完要是還覺得困,就回去再睡一會兒。”
見蘇秋子點頭,何遇溫柔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接起電話後回了書房。
男人手掌的溫度,透過頭發傳遞到了她的頭皮,溫暖而安心。兩人現在的相處,已經完全像一對夫妻。上次滑雪之後,何遇對她會表現出很多親昵的小動作,要麼是牽手,要麼是摸頭,偶爾有時候還會輕輕地吻她。
他們的關係是在漸漸拉近的,然而蘇秋子卻覺得像是浮在雲端,沒有人會對另外一個人無條件的好。
除非他愛她,然而何遇肯定不愛她。
蘇秋子吃完早餐後,何遇還在書房裡忙碌。他工作的時候很專注,蘇秋子不好打擾。忙了這麼多天,乍一閒下來,蘇秋子還覺得有些不適應。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蘇秋子想了想,決定趁何遇工作的時候收拾一下家裡。
家裡的衛生平時會有阿姨過來打掃,收拾起來並不費勁。蘇秋子整理了一會兒後,就去了衣帽間。
馬上就到二月份,立春後天氣漸漸轉暖,蘇秋子準備去收拾一下衣帽間,給何遇把春天的襯衫和外套收拾出來。
何遇忙完手上的工作,再回到餐廳時,蘇秋子已經不在了。他回到臥室,床上整理得整整齊齊,也沒有人。他回頭看了一眼,叫了蘇秋子一聲。
他剛叫完,臥室衣帽間裡,女孩軟軟的聲音傳了過來。朝著衣帽間方向看了一眼,何遇起身走了過去。
衣帽間的推拉門半開著,女孩踮著腳,正往掛杆上掛著他的風衣。
家裡開足了暖氣,她隻穿了一件睡裙。烏黑的長發紮了一個低馬尾,垂在了她纖細的蝴蝶骨中間。女孩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正踮著腳往掛著,她的腳腕連接著小腿,皓白細長,格外漂亮。
當時衣帽間的設計,是按照他的身高來做的,掛杆有些高。女孩踮腳掛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她察覺到他過來,腳尖落下,回過頭來,一雙茶色的眼睛看著他,小聲道:“幫我一下。”
頰邊落了兩綹碎發,女孩臉頰皮膚白嫩,許是剛剛用力的緣故,還透了些淡淡的粉色在裡麵。她安靜地看著他,像是一朵即將綻放的百合,新鮮漂亮。
“好。”何遇低聲一笑。
蘇秋子說完以後,男人柔聲答應,起身走了過來,他接過她手上的風衣,抬手就掛在了掛杆上。
他身材高大,甫一進來,蘇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逼仄感。他站在她的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握著衣架,修長好看。在她仰頭看著他的手出神時,男人的手緩緩落下,支撐在她麵前的衣櫃上。
狹窄的空間內,海洋和香草混合的香氣蔓延,濃鬱熱烈,蘇秋子呼吸一淺。
不知什麼時候,這種乾淨清冽的味道,變成了她和何遇的催、情香。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心跳敲擊著胸腔,耳朵一點點發燙。
“要……要不要去床上?”蘇秋子問著。她壓低了聲音,而小小的衣帽間將她的聲音放大,變得曖昧而誘人。
何遇垂眸看著她的耳垂慢慢變紅,他柔聲一笑,道:“不用。”
“那怎麼做……”
蘇秋子還未問出,男人的身體貼靠了過來,然後他輕輕地吻在了她的耳邊……
對於做、愛這件事,蘇秋子無須多問,何遇自有安排。在兩人的世界裡,蘇秋子是完全被何遇掌控的。她像一隻被野狼圈養的兔子,野狼溫柔地吻著她,低聲哄著她,而待到最後一秒,他氣定神閒地將她剝皮拆骨,慢條斯理地將她吞入腹中。
蘇秋子真的像是被他拆散了,甚至在事情結束後,她的意識都沒有回籠。而何遇則收起獠牙,再次變回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狼先生。
身體還未從剛才的事情中抽離,蘇秋子身上起了一層薄汗,她像一團棉花糖,被他抱在懷裡漸漸變軟融化。聽著他的心跳聲,蘇秋子叫了一聲。
“老公。”
女孩的嗓音很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她今天格外粘人,將他的心都粘軟了。何遇低吻著她,嗓音低啞。
“嗯?”
蘇秋子被他的聲音弄得耳朵癢癢,她意識恍惚,想問卻又問不出口。她總不能問何遇,我們今年六月之前會不會離婚吧。
想到這裡,蘇秋子放棄了,她沉溺在他的溫柔鄉,往他懷裡蹭了蹭,像隻撒嬌的小貓咪,道:“沒事,就想叫你一聲。”
何遇聽了,深邃的眸中漸漸有什麼情感蔓延開來。室內旖旎,帶著絲絲甜意。他唇角勾起,將她抱緊。
他低頭咬了咬她溫熱的耳垂,柔聲道:“明天除夕,跟我去趟何家,我爺爺想見你。”
聽了他的話,懷裡女孩的身體驟然一僵,抬眸緊張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