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次地震,蘇秋子也知道自己最後肯定會原諒何遇,畢竟人生苦短,不知道什麼時候命就沒了。在這苦短的人生了,何不忘記過去的傷痛,和最愛的人在一起。
但是,傷痛已經造成了,蘇秋子不打算這麼容易就原諒何遇。她也是有脾氣的,哪能何遇去救她一次,哭一次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今天何遇有些不對,蘇秋子眼看說不過他,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蘇秋子身體往旁邊一拐,然後拔腿就跑。而她還沒跑走,何遇伸手攔住,蘇秋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一個騰空,她“哎呀”一聲,就被何遇打橫抱了起來。
“何遇!”蘇秋子沒見識過這樣的何遇,她震驚地眼睛都睜大了。在她叫出何遇的名字時,何遇並未鬆手,他抱著她,將她抵在了車上。
她的身體並沒有撞在車上,倒是何遇的手指碰在了車窗玻璃上。男人的骨節碰到玻璃,發出一聲悶響,蘇秋子下意識覺得這樣挺疼的,轉頭看向何遇。
男人眸光微垂,深邃的眸子裡,泛著一層深沉的光。看到他的眼睛,蘇秋子的心像是被放在了柔軟的雲層上,裡麵還夾雜著細微的閃電電流,她被過了一下,心臟裡的血液都疏通了。
承受不住他的眼神,蘇秋子又心動又不甘,她低頭撇開他的視線,皺著眉頭認真道:“我還沒原諒你呢。”
“我會改。”何遇道。
心中又一層電流流過,蘇秋子的眉頭蹙得輕了一些。在兩人婚姻的前半段,並沒有徹底交心,所以互相遷就。而如果感情深入,要想走到對方的心裡,必然會經曆一係列的磨合。一開始誰也不讓誰,到最後卻因為愛而一再遷就。
這就是愛情和婚姻的本質,沒有絕對契合的戀人。
“那也不能隨便說說。”蘇秋子明顯軟化了。如果何遇願意改,她也是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的。
她一說完,能感受到何遇抱著她的手臂肌肉線條鬆開了一些。但他仍舊沒有將她放下,兩人僵持著,像是在談判。
“那我們不應該分居,分居的話你怎麼能看得出我改正了錯誤。”何遇淺聲道,語氣溫柔如水。
耳邊回蕩著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好聽,蘇秋子心軟了半邊,她思索了一下,確實如此。但她還沒原諒,也不能兩人就將這頁給揭過去了。
“我住在染楓公館。”蘇秋子妥協,同時提出要求,她說:“但是我們分床睡。”
生活可以一起,但不能那麼親密。既然要改正,那就從頭開始。
她說完後,就看著何遇。何遇垂眸看著她,半晌後,笑了起來。男人的唇角淺淺的勾起,眼睛裡散著光,像是盛了浩瀚星辰。
蘇秋子看得有些愣,其實相比那個氣質清冷的帥氣醫生,何遇這樣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更對她合他的心意。她有些沉迷男色,走神的時候,她被放了下來。
雙腳落地,蘇秋子回過神來,後背靠在車上,身上全是何遇的氣息。
“還有,你要……”
蘇秋子還要跟他談判,然而她剩下的話被堵在了他的吻裡。雙唇相觸,男人清冽的味道將她包裹。酥麻的感覺從柔軟的唇瓣直擊心底,蘇秋子雙手扶住何遇的胸膛,她呼吸急促起來,還沒將他推開,何遇自己先離開了。
眼前一片煙花,蘇秋子喉頭微動,視線飄散。她回過神來,看著何遇,眉頭生氣地皺起,道:“你乾什麼?”
何遇比她高了很多,他雙臂支撐在車頂,將她圈在了懷裡,笑著看她,道:“你說我在乾什麼?”
蘇秋子眉頭蹙得更緊了,她感覺兩人就不能同一屋簷下。何遇已經不是以前的何遇了,他現在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搞突然襲擊。這樣下去,兩人很快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我說過,我們現在分床……”蘇秋子再次強調。
女孩聲音清甜,語調強硬,卻又有些底氣不穩,說起話來時,像是小貓咪凶神惡煞地在你手臂上用毛茸茸的拳頭撓了你一下。
她剛開口,何遇就又吻住了她。
這次的吻比剛剛的要深,到了最後,蘇秋子靠在車上,茶色的眼睛都濕漉漉的。她看著麵前依然笑得溫柔的何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而危機感之後,卻有些心動。相比以前他斯斯文文地吻她,明顯現在這種出其不意的吻,更為親昵,更能感受到他直白的,有血有肉的愛意。
但這個吻,漸漸就變了味道。
何遇的吻從她的唇沿著她的下頜線,吻到了她的耳邊。耳垂已經滾燙,男人的唇卻有些溫涼。他的牙齒輕輕地啃噬著,一點一點,將她攻占。
蘇秋子眼神有些渙散,在她意識迷沉間,男人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畔,溫熱而濕漉。他的聲音像是蒙了一層水汽,隔著萬水千山而來,低啞又磁性。
“你隻說分床,沒說車上不可以。”
蘇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