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蕩漾的魔龍(1 / 2)

翌日。

緋月一睜眼就見不遠處放著三隻竹筒,他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向身邊依舊在小憩的殺生丸。

感受到他的目光,殺生丸睜開眼睛,語氣平淡:“你昨天救下的人類送來的。”

緋月詫異地挑了挑眉,伸手撈過一隻竹筒,打開一看,清新的山泉氣息撲麵而來。

“是泉水。”緋月將竹筒遞給殺生丸:“殺生丸,你要嗎?”

殺生丸偏過頭:“我不吃人類的食物。”

“這是水,不是食物。”緋月一把將竹筒塞進他手裡,又從旁邊撈過另外兩隻,將其中之一丟向邪見,成功將睡夢中的邪見砸醒。

“邪見,去找點食物,我餓了。”緋月和殺生丸並排靠在絨尾中,心安理得地差使著殺生丸的侍從。

邪見氣不過這半妖這麼囂張,拿起人頭杖就要反駁。

誰知緋月一句“殺生丸也餓了”成功堵住他的嘴,邪見隻好氣衝衝地離開為殺生丸殿下找能吃的食物。

緋月見狀,捧著竹筒縮在殺生丸身邊,笑得像隻偷到了腥的狐狸。

他轉頭看向殺生丸,卻對上一雙毫無波瀾的金眸,放肆的笑聲瞬間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默然無聲。

緋月脖子縮了縮,心虛片刻,覷眼瞟了殺生丸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才小聲說道:“我就是逗他好玩兒,又不是故意捉弄他的。”

殺生丸不置可否,將視線移開,卻在緋月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閃過一絲暖意。

在邪見找回食物之前,卻見昨晚的小姑娘捧著幾條用樹葉包著的魚,嘴角抿著靦腆的笑容向兩人走來。

緋月看了看被捧到眼前的魚,又看了看眼裡滿是期待的小姑娘,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玲本是一個小村子裡的普通女孩,但是山匪肆虐將她的親人都殺死,就此她隻能寄居在鄰村的一間小破屋,一個人生活。

那個叫做四魂之玉的東西隻是她無意間撿到的,沒想到居然惹來妖怪的覬覦。

要不是麵前這位看起來也是妖怪的大哥哥救了她,恐怕......

玲感激地將抓來的魚往上遞了遞,希望大哥哥能接受自己的報答。

緋月猶豫地看向殺生丸,誰知殺生丸撇過頭看也不看那賣相不甚好的魚。

“我不吃人類的食物。”

緋月了然,笑著看向玲:“小姑娘,我們是妖怪哦!不吃人類的食物。”

玲疑惑地看著緋月,似乎在詢問他會吃什麼。

緋月也明了她眼神中傳達的訊息,眼珠轉了轉,下一秒雙手作爪狀舉在臉邊,語氣陰森地恐嚇道:“我們妖怪都是吃小孩的!”

玲隻不過是個8、9歲的人類小姑娘,即使鼓起勇氣想要報答妖怪恩人,突然被這麼一嚇立刻肩膀一聳,紅了眼眶,淚珠在眼中打轉。

“額......”

緋月不小心把小姑娘惹哭了,心下尷尬,他撓了撓頭決定置之不理,他是妖怪啊。哪有妖怪把人類嚇哭了還會哄好的道理。

緋月提起絨尾就往臉上蓋,一副逃避現實的樣子。

好在玲隻是突然被嚇了一下,自從親人去世後,她的承受能力就變得很強,眼淚很快就不見蹤影。

緋月拉下絨尾,露出半張臉看向用大眼睛布靈布靈看著自己的人類小女孩,不禁好奇地問道:“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玲愣了愣,雙手略顯急切地比劃著什麼。

緋月歪了歪頭:“你不能說話嗎?”

揮舞的小手霎時頓住了,玲尷尬地笑了笑,指著自己的嗓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緋月想了想,應該是之前能說話現在又不能了。

這算什麼事?

緋月裹著絨尾探過身去,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抵在玲的額頭上,指尖頓時出現一個小小的符文。

不過片刻,符文便隱匿在她皮膚下。

做完這一切,緋月收回手,笑著對玲說:“現在你試試看,能不能說話。”

一邊一直保持沉默的殺生丸也轉過頭來看向二人。

玲難以置信地捂住嗓子,嘴唇顫抖地嘗試發聲:“...我......我叫......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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