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梨陷入了沉默。
他沒有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闖進這樣一個血肉磨盤之中。
反而是錢櫻並沒有想那麼多,倒是興致勃勃的開口:“假如啊,我隻是說假如。”
“如果我進了千星試,萬一拿到了榜首,那麼星城會不會讓我當星城行走?”
軒一突然有點喜歡這位貴族少女的奇思妙想,他攤了攤手,平靜說道:“不會。”
“否則星城的行走還會空懸這麼多年?”
錢櫻失望地點了點頭,突然有了新的想法:“那麼,如果你拿了榜首,能不能當?”
軒一身體瞬間僵住了,他沒有想到錢櫻竟然會問這樣一個刁鑽的問題。
不過也隻是片刻,他隨即笑了笑:“我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是的,他屬於星城,甚至說隸屬星城暗部,當然不能算外人。
可是與此同時,他卻是賤民的血統,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比外人還要外人。
好在近千年來,星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如果可以的話,軒一也不想做這個先例。
因為如果那些大佬真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那麼軒一相信他們會傾向於解決提出這個問題的人。
相信我,這個人解決起來一定非常簡單。
錢櫻被軒一用這樣無懈可擊的理由給堵住了,如果這個少女繼續追問,軒一說不準就也傾向於解決錢櫻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問題了。
好在錢櫻不說話了。
錢梨在黑暗中望著軒一,認真說道:“如果我和阿櫻不想要這個名額,甚至不想取得這次試煉的勝利,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活著出去。”
錢梨遠遠沒有錢櫻那樣無憂無慮,少女總感覺跟著哥哥就算天塌下來都不怕,但是哥哥卻明白彆說天塌下來,就是天缺個角掉下來,自己就要被砸的骨肉為泥。
自己死了不要緊,但是阿櫻怎麼辦。
如果這次試煉意味著一個千星試的名額,那麼湧進來的敵人絕對不能用自己這樣的水準來衡量。
而像蘭流焰這樣級彆的家夥,且不說剩下的都是,隻要還有一兩個並且脾氣不像蘭流焰那麼好。
錢梨相信自己三人聯手,也很難撐過幾個呼吸。
軒一在黑暗中搖了搖頭:“很抱歉,沒有,至少說你們問我的話沒有。”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非常隱蔽的藏身地,你們窩在那裡躲上七天。”
“是的,七天,這是試煉的最大時間期限。”
“但是這裡是暉亡之林,我不確定那些沒有離開的人會不會被星城帶走,如果沒有的話,當試煉結束,這裡就會被重新被那些如同神魔一般強大的魔獸淹沒,暉亡之林的可怕,不用我多說相信你們都了解。”
“即使這個不是問題,但你應該知道,最大的問題在我身上。”
“你們不能相信我,至少現在不能相信,我是一條少主的狗,無法違抗少主的任何命令。”
“而你們是活蹦亂跳的兩百積分,一旦少主需要離開的分數,我和我的同伴會毫不猶豫地自殺以給少主加分,而你們隻是我萍水相逢認識不過半天的敵人,說實話,我真的感覺不殺你們我已經夠秀逗了。”
看著錢梨黯淡下來的眼神,軒一笑了笑:“不過我還有一個不太安全的計劃,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聽一聽。”
錢梨點頭:“但說無妨。”
軒一微笑:“我不得不說,你之前拒絕蘭流焰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行為,我們都知道她是一匹貨真價實的馬,並且跑得快,蹄子也很硬。”
“但是你即使答應她,也未必能夠活到最後,她沒有護住你們兩個的絕對實力,相反,你們還會拖累她的行動。”
“雖然很不願意說,但那位騎士是懷著做慈善的心態要和你組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