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生了一個很不妙的情況——趙星鐸找到了蘭流焰。”
趙星鐸找到了蘭流焰?
錢櫻不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她隻知道蘭流焰,趙星鐸與謝君豪三個人不僅認識,還同處蘭葉帝國陣營。
當然,錢櫻還記得趙星鐸稱蘭流焰為學姐。
但這又怎樣?
軒一耐心地給錢櫻解釋道:“昨天我殺掉謝君豪之後,趙星鐸跑掉了。”
“那是一隻兔子,撞到人就死了,我本來沒怎麼放在心上。”
“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誤打誤撞找到了蘭流焰,所以蘭流焰才會過來興師問罪。”
錢櫻還是沒聽懂。
蘭流焰三觀那麼正的人,如果知道謝君豪殺了錢梨,還差點把自己抓起來的話,又怎麼會跑過來想殺軒一呢?
軒一隻是笑了笑:“趙星鐸不算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但如果說他鐵骨錚錚也有點抬舉他了,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他的話,遇到蘭流焰時會說什麼話?”
錢櫻代入角色一想,隻感覺思維馬上開闊明了起來。
是啊,趙星鐸怎麼可能會說說實話啊,說謝君豪嚴刑拷問她與錢梨的時候被彆人在遠處狙殺,他隻會說自己被人偷襲謝君豪拚命掩護,最終他才逃出生天的。
那麼他又是被誰偷襲的呢?
在趙星鐸的認知中,他隻知道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那神神秘秘的星城三人組了。
軒一並沒有回頭看,他隻聽錢櫻的呼吸節奏,便知道對方終於明白了事情的關鍵,然後說道:“我屍體掩埋的很好,這麼短的時間內憑借蘭流焰一個人是很難找到的,正因為如此,她沒有辦法通過分析屍體的死因來判斷事情的經過,一切隻能依靠趙星鐸的一麵之詞。”
“而蘭流焰原本對我就沒有什麼好印象,趙星鐸所說的一切,其實我也都做的出來。”
“因為暗星的名聲就是最好的背書。”
少年慢悠悠地說道。
錢櫻看著前麵漫不經心的少年,不由有些氣急敗壞:“既然隻是一場誤會,那麼我去說明白不就可以了?”
軒一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錢櫻:“死了人的誤會,永遠都不會被當成誤會。”
錢櫻咬住了嘴唇。
……
……
蘭流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在短時間內奈何這個銀發的少女,不由稍微有些急躁。
她格物巔峰,致知洞天,法相不惑,如果她想的話可以在三個月內進階洞玄,可是居然在近身戰鬥中和這個不過致知巔峰的少女打了個平分秋色,這讓蘭流焰非常不快。
當然,這一定程度上是星鶴渡一直在旁邊窺探,讓她不敢施展全力以防備那位星城少主突然襲擊,但是和她交手的這個魔崽子本身,也極為棘手。
和尋常星城族人常見的星光致知不同,這個魔崽子的星光在體表彙聚形成近乎實質的鎧甲,雙手的手背延伸出不過半米的銀白光刃,卻鋒利異常。當真落到下風的時候完全不憚於用以命換傷的打法,逼得蘭流焰不得不回槍自救。
當然,必須承認長槍這樣的武器在戰場上幾乎是百兵之王,即使在於魔獸廝殺的時候,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也發揮得淋漓儘致,可是麵對眼前這個手持短刃近身快打的對手,便顯得處處縮手縮腳不得伸展。
打了近十分鐘蘭流焰都無法擊敗這個弱自己一境的少女,不由極其不耐,揮槍橫掃而出將對方強行逼退的同時,她抬手在空中虛握,一個燃燒的火焰短矛便在她金色的火焰中凝結,然後向著鳩三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