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輸對蘭流焰來說其實並不稀奇,她很喜歡戰鬥,也很喜歡挑戰,否則也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磨練自己,而架打的多了,自然有輸有贏。
可是她先是不能速戰速決那個純血的銀發魔崽子,而且在發現那個虛偽可惡的少年之後,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她居然被那個少年狠狠陰了一把,要不是自己身上的魔導武裝,連活著回來都成了問題。
打不過就跑啊,跑路對蘭流焰來說也不是很不能接受的事情,對於第九軍團而言,曾經的經曆讓他們一點都不以戰敗逃跑為恥辱,但是跑路被人截住就非常不能接受了。
截住就截住了,大不了再打一架,蘭流焰已經確認了,這座森林裡除了玄齒獸已經沒比她更能打的存在了,可是前有堵路後有追兵的前提下,蘭流焰就不得不考慮自己身後趙星鐸的安危。
並且她偏偏還沒考慮的時間。
那就投降唄,雖然蘭葉帝國和斯特共和國有千年的宿怨,但是畢竟是千年前的事情,千年來雙方合作的次數還真不算少,再多一次也不嫌多。
然後找到盟友準備再大打一架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兩個人居然握手言和了,雖然蘭流焰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句話,但是她還是很想質問那兩個人。
這碗飯香不香。
好吧,你們言和就言和了,為什麼把我推出來。
難道就因為我親眼見過玄齒獸還和它交過手?
此刻,整座森林中最強的妹子,不,是最強的戰士,正在給下麵的七個人詳細介紹玄齒獸的情報。
……
……
軒一看著蘭流焰畫的玄齒獸草圖,心中歎息這位貴族騎士接受的文化教育簡直是恥辱,連他這種在泥水中打滾的存在都受過基本的素描訓練,可以熟練畫出人與獸的相貌外形,靈藥的外觀特征,可是到了這位女騎士手裡,竟然隻有抽象的一個球。
不要告訴我就是這個烏溜溜的球把你的長槍折斷的?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的長槍根本不值錢,恐怕你也有這個自覺,所以總是預備一大堆的長槍供自己破壞。
不僅軒一,在場的所有人都對蘭流焰的畫技感到渾身難受。
蘭流焰站在石板前,沒有人能看到她耳根滾燙發紅的樣子。
有誰說過一個一個出色的騎士必須掌握高超的畫技的?蘭流焰敢保證整個近衛騎士團會畫畫的人超不過二十個。
她隻是那幾百個不會畫畫的人中很普通的一員。
帝子橫顰了顰眉,淡淡說道:“有誰掌握素描的?由蘭小姐描述,他來負責動筆。”
趙星鐸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舉手,而星鶴渡那邊,反而是鳩三,軒一,與錢櫻都舉起了手。
帝子橫看向蘭流焰:“你挑選一個來替你作畫。”
蘭流焰不得不點頭。
她如今寄人籬下,不得不名義上聽從帝子橫的意見,一方麵是她的驕傲讓她不願意降而複叛,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她一旦脫離帝子橫的團隊,那麼無論是帝子橫還是星鶴渡,都會欲殺她而後快,她沒必要同時樹立這兩個敵人。
然後蘭流焰在鳩三,軒一與錢櫻三個人的麵前遊移了些許,然後手指點上錢櫻:“你來吧。”
錢櫻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向蘭流焰,接過對方手中的炭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