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絕對不是洞玄,即使是那些洞玄之上的近神之人,恐怕也隻有很少一部分能做到這些。
但是軒一隻依靠一顆拇指大小的石子,他又是怎樣做到的。
蘭流焰不由看向軒一。
軒一看著蘭流焰青色的眸子,攤手笑道:“靠一個逗比。”
……
……
暉亡之林的深處,有一座小巧的宮殿靜靜佇立。
滿頭銀發的星鶴渡坐在宮殿之中,看著那張簡易的地圖,滿臉都是不甘。
他無法想象,自己一手那麼好的牌,竟然最終落得這個慘敗的下場。
甚至他不惜犧牲鳩三這個得力的下屬來試圖殺死帝子橫,最終卻漏算了隱藏實力的周奢。
如今鳩三跑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她的屍體,但是身受重傷又中了牽機子,除非有蓮隱複生劑,任誰都救不活她。
可是這一百分又這樣離自己遠去,讓星鶴渡不由更加懊悔。
他原本以為優勢很大,隻要A上去就贏了,所以乾脆否決了鳩三軒一提出的建議,可是現在回想,就算冒著和那兩條狗翻臉的危險,直接殺了他們出去,才是最穩妥的選擇。
如今軒一跳下了深澗,奧斯女人行蹤不明,鳩三叛逃,自己手裡竟然空空如也一分都沒有,這樣星鶴渡憤怒不甘又懊惱。
他不信自己就是到此為止的男人,可是這一路上,他都選擇了當前局勢最好的方案,如今卻落到這般田地,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
至於現在敵人的形式,玄齒獸已經被證明幾乎不可戰勝,帝子橫重傷幾乎失去了戰力,可周奢哪怕是防禦特長的法相境,但是法相洞天境仍然強的可怕,還有不知所蹤的蘭流焰,任何拿出來一個他都沒有辦法對付,更何況對方還是名義上的同盟。
當然,還可以去找那不知所在的安旋草,可是距離試煉截止的日期越來越近,找到安旋草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那群暗部的飯桶究竟是怎麼想的,搞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規則和玄齒獸這種級彆的魔獸,如果他能夠活著回去,那麼一定要先殺幾個暗部司長來泄憤。
但前提是他能夠活著回去。
星鶴渡不由又有些沮喪起來。
目前的情況是,他連能活著回去這個曾經不屑一顧的目標如今都很難達到。
正在這時,宮殿之外傳來靜靜的聲音。
“屬下軒一,因故未能隨身保護殿下,請殿下責罰。”
星鶴渡猛然站起身來,那一刻他竟然想出去迎接。
畢竟,軒一身上有著已知的兩百分,而他身邊八成還帶著那個同樣有兩百分的奧斯女人。
如今這兩隻小豬能嗷嗷叫著回歸到自己的屠刀之下,讓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真是絕地逢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樣想著,星鶴渡慢慢冷靜下來,他的聲音也慢慢傳了出去。
“請入內一敘。”
……
……
宮殿之外,軒一看著緩緩打開的宮殿大門,不由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錢櫻一眼,少女對他靜靜搖了搖頭。
如今已經確定星鶴渡對他們暗藏殺機,再進入這幾乎被星鶴渡一手掌握的強大靈器,真的幾乎等於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但是軒一笑了笑,向著少女擺了擺手,然後大踏步走入宮殿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