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齒獸全身焦黑,背上插著長槍,腹部是兩個深及內臟的巨大創口,這隻巨大的魔獸橫臥在石台之上,動靜全無,呼吸全無,看起來就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隻是沒有人相信。
哪怕說軒一一擊立功,哪怕說三大法相境同時出手,可是他們依然不相信,之前有如夢魘一般壓在心頭的玄齒獸,就這樣被他們所殺死。
既然沒有人相信,那麼便沒有人敢上去收取戰利品。
隻有蘭流焰在火焰的包裹下飛到距離玄齒獸百米左右的空中,然後高舉右手,一條火焰長槍在她的手中慢慢凝結。
隻有蘭流焰的思維乾淨簡單。
不是怕你沒死嗎?那麼之後將你的屍身多犁上幾遍。
確認真死透了不就可以了嗎?
長槍包裹著火焰射出,扭曲著周圍的空氣,發出尖銳的風聲。
蘭流焰瞄準的是玄齒獸的心臟所在,雖然她並不知道對方心臟的真實位置,但是大致位置還是可以估測的。
沒有了岩刺阻隔,沒有了玄齒獸的修為阻攔,麵對一具洞玄境的屍體,蘭流焰的長槍直接貫穿了對方那龐大的身軀,最終紮在了玄齒獸身下的石台上方才終止。
玄齒獸一動不動。
當然,屍體是不會動的。
蘭流焰點了點頭。
他們方才的聯合攻擊確實足夠殺死任何被重創的洞玄境魔獸,隻是說之前玄齒獸給諸位的陰影實在太大,所以一時間接受不了轉變。
但是,如今玄齒獸死了,真正的難題才終於出現。
法相境有四個,但玄齒獸隻有一隻。
怎麼分?
星鶴渡與周奢帝子橫慢慢從森林的掩護中走出,他們一起望向那隻玄齒獸的屍體,眼神中都充滿了渴望。
古有二桃殺三士,如今這隻玄齒獸的屍體,同樣會讓他們陷入瘋狂。
蘭流焰看著那三個人,微微笑了笑:“我先聲明,我對玄齒獸並無勢在必得之意。”
“隻要你們能夠我足夠的補償,我願意退出競爭。”
星鶴渡笑了笑:“求之不得。”
這樣說著,他轉身看向帝子橫與周奢:“軒一是我的手下,擊殺這隻玄齒獸他是立了大功的,況且這次試煉優勝的獎品是千星試的門票,三位都沒有成為星城行走的可能,不知可不可以忍痛割愛一番。”
“當然,我會傾其所有,給諸位補償。”
之前想出去必須互相拚命,殺死彼此,所以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但是如今有一隻現成的玄齒獸擺在這裡,待價而沽,隻需要價高者得便夠了,便形成了足夠的談判餘地。
畢竟——一旦說這次試煉的唯一優勝者決出,試煉便失去了意義。
對於錢櫻兄妹來說,從這座森林中出去或許難如登天,但是對在場四人來說。
隻要他們還活著,就不擔心七天期滿之後暗星不把他們帶走。
無論是帝子橫還是蘭流焰,在彼此的勢力中都身份顯赫,星城不會冒著得罪同等勢力的風險,讓他們熬過了試煉,卻又死在了這裡。
星鶴渡看著帝子橫的神情,微笑道。
“敢問帝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