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不少,但幾乎從來沒有喝過好酒。”少年說道:“我來的時候預定了一瓶一個星幣一瓶的好酒,雖然我知道對你們來說遠遠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好酒,但那會是我喝過最好的酒。”
“所以我算不上懂酒,一個星幣一瓶的酒給我來一瓶就好了。”
椒月笑道:“讓我看看我的收藏裡有沒有這麼便宜的酒好了。”
這樣說著,她伸出一隻手在虛空中摸索著,然後從中掏出一個烏漆漆的陶罐出來,拔開罐子低頭嗅了嗅酒氣:“十二年的大吟釀清酒,大概勉強符合要求了吧。”
她說著將陶罐放在桌上,再取出兩個瓷杯給一一倒上,隻見酒液清冽如水一般。
軒一看著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還未成年吧。”
椒月看著少年,表情挑釁:“你的意思是你成年了嗎?”
軒一笑了笑:“我四歲就開始喝酒了。”
椒月有點啞口無言:“好吧,你厲害,我十四歲才剛剛嘗試。”
接下來便是無言。
兩個人就著蝦餃喝酒,酒儘少女便收起來重新掏出一罐,蝦餃吃完了,便再取出熱氣騰騰的一籠,似乎少女的儲存空間無窮無儘,也似乎隻是有備而來。
總之,當軒一終於酒足飯飽之後,少女也收儘了狼藉的杯盤。..
她並沒有吃太多,也沒有喝太多。
因為她本來便不是很餓,當然也不是很渴。
如果你把她的行為理解成給軒一送飯,某種意義上也未嘗不可。
至少現在,軒一對椒月很滿意。
即使他很耐餓,但是沒有人喜歡忍饑挨餓。
椒月收起來最後一個杯子,然後看向少年:“這是我第一次來看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是最後一次。”
“如果你的表演到此而止,那麼這頓飯便是你的送行飯,不過你的運氣不錯,活下去的難度並不算太大。”
軒一與椒月對視:“什麼意思?”
椒月笑道:“我開始就說過的,你抱了許多大腿,雖然連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抱上的。”
“這其中第一根也是最粗的大腿是星懷藥,我不懂這位暗星長官為什麼要保你,但是他明確拒絕了將你交給刑部的建議。”
“星馬牢於你有喪子之痛,即使你能抗住那些酷刑到最後都守口如瓶,但是進去一圈,出來你人也廢了,再也不能跳舞給我看了。”
“其次是蘭竹聲,這位暴脾氣的駐外武官在整個外交圈子裡都很出名,但是他辦事粗中有細,能力極強,即使再不喜歡他的人也要捏著鼻子用他,我聽說蘭流焰是他同僚的遺腹女,你送蘭流焰的骨灰給他,縱然當場差點把你殺了,事後想起來總之還是感激的。”
“事實上也是這樣。”
“事後他派人要求全程參與這次事件的調查,除此之外,他額外要求暗部保證你的安全,確定你不會在調查結束之前因為各種原因而離奇死亡。”
“有這兩個人作保,基本可以確認你在這裡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頂多也就是吃一點忍饑挨餓的小苦頭,隻是我唯一想不通的便是,星淮南為什麼也會為你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