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帝雲歸點了點頭:“葉萱神不知鬼不覺地收了個徒弟,竟然能厲害到這個地步。”
“那他和曦子權相比如何?”葉雅心直口快,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師弟”和斯特共和國年輕一代最強的未來行走相提並論。
但帝雲歸竟然絲毫不以為忤,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
“必須打一架才能見分曉。”
“不過,如果那個卡斯特不用天道劍的話,那麼曦子權最起碼有七成的勝算,但算上天道劍的話,我懷疑不到三成。”
“畢竟那源於上古聖人的劍意實在太過於霸道了。”
帝雲歸回憶著那斬過自己的頭顱卻隻削下幾縷金發的一劍,如是說道。
“您的意思是?”軒一問道:“連曦子權也會參加這次千星試嗎?他不是素來最不喜歡這種熱鬨的場合?”
“熱鬨也要分場合的。”帝雲歸回答道:“曦子權是不喜歡熱鬨,也不像我這樣喜歡滿世界找人打架。”
“但是這次的千星試,星主可是寄予了厚望,非但向三大帝國都發出了請帖,連商業聯邦都會派人參與,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有一家隱族被星主請動,派出了自家的行走。”
“如果算上奧斯家背後的那家隱族的話,幾百年來,又一次四族共臨,這麼大的熱鬨,隻要不是死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的。”
這個帝雲歸就像絲毫不在意錢財一樣,把這些隻有他才有資格接觸到的高層情報就像不要錢一樣仍在餐布上任由軒一挑選,這一次軒一倒完全沒有推辭——帝雲歸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對他有著極大的價值,所以他隻會誘導對方說出更多的情報。
於是少年看向這位金發的帝族:“那麼想必您也會參加了,隻是我想知道,您本來不是在星辰廣場嗎?怎麼也會來這裡?”
是不是也想找第九軍團丟失的重寶?不過對他來說,第九軍團的一個承諾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啊。
帝雲歸撓了撓頭,開口說道:“這個嗎,帝子菁那個家夥和蘇白那家夥起了些矛盾,所以兩個人要在天一閣辦一場藥劑師交流大會,說是大會,實則為競賽,一分二人究竟誰才是年輕一代第一藥師。”
“由於陣仗挺大的,我又沒什麼事做,便想過去看看熱鬨。”
“當然,由於我又不喜歡帝子菁,所以便不準備那麼早過去,就先在這裡逛上一逛。”帝雲歸攤手:“所以我才遇到了你們。”
是的,沒想到一向以孤高流浪貴族自居的帝雲歸竟然會有這麼話癆的一麵。
當然,聯係到他曾經去國遠遊,行萬裡路雲遊天下,大概也已經很習慣這種在路上隨便遇上一兩個人,結伴同遊一段時間便分手告彆的生活,所以天生便很是自來熟的說。
當然——如果聯係到比他修為更加可怕的金葉子大法的話,大概也沒有誰能夠擋住他糖衣炮彈的侵襲。
軒一暗暗將帝雲歸所說的一切都記在心裡,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以自己的渠道完全得不到的重要情報,甚至說每一個字都能在暗星賣到上千星元,甚至說要比他的金葉子還要值錢。
當帝雲歸不再開口之後,軒一也便不再繼續追問,他們三個其實都是萍水相逢的旅人,就算相識最久的葉雅和軒一,他們也不過認識了兩天的時間。
可是他們在這個星城最華美外袍的衣兜裡,像是認識了許久的老朋友一般,就著一壺紅茶享用了那些美味精致的茶點。
人生若隻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