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寫在寫)
蘭陰城外,大軍壓陣。
棘白凝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黑壓壓的軍陣,即使是早有準備,少女也不由有點心驚膽戰。
是的,當真的有十萬之眾列陣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哪怕說對方隻是看自己一眼,那一眼就好像狼虎之眸。
“他們真打算進攻嗎?”棘白凝歎了一口氣說道。
“進攻不至於。”謝恩在一旁說道,此時的謝恩已經把傷勢養的差不多了,雖然說還不能夠動手和人打架,但是至少不用再依靠拐杖行走了。
否則的話他上城樓就要被趙雪宜公主抱給抱上來。
那麼我想謝恩同學這輩子應該都不怎麼能夠在趙雪宜麵前抬起頭來了。
“他們應該在等我們投降。”謝恩接著說道。
“如果我不投降呢?”棘白凝問道。
少女的臉色蒼白,隻有眸子在閃閃發亮。
“城主大人不投降,便是亂臣賊子,畢竟天兵已至,就算無罪,也應該自縛請降,看在城主大人是女子的份上,可能不用肉坦吧。”謝恩靜悄悄說道。
棘白凝笑了笑:“所以現在你給我去找一根繩子來?”
“在下不敢。”謝恩說道:“不過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如果城主大人真的興兵抗拒,那麼沒有反也是真反了。”
“到那個時候指不定有哪個渴望榮華富貴的小兵真的把城主大人綁了。”
“那還真是有趣呢。”棘白凝微笑道,然後自己走上前兩步,少女依舊裹著雪白的寬大狐裘,並不是這個女孩有多麼喜歡顯擺炫富,隻是因為在那場變故之後,雖然病魔多少已經怯除了,但是棘白凝卻落下一個體寒怕冷的毛病,即使三伏天,也需要裹上狐裘才不會風寒。
她來到了城牆前,開口。
少女的聲音平淡,但是卻能夠盈滿整個曠野。
就好像水波在回蕩。
“你們勞師遠征,來到此處究竟有何貴乾。”
棘白凝如是說道。
而在遠處黑壓壓的軍陣中,有一人脫穎而出,飛在半空中,與棘白凝相隔百米對望,正是蘭七。
“敢問軒軼閣下何在?”蘭七說道。
“軒軼現在不在。”棘白凝平靜回答。
“是不想連累還是不想招惹?”蘭七平靜問道:“就我了解,他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呢,當初就不怕事,更何況現在。”
是的,當初軒軼還是一個區區魔崽子一般的賤民的時候,就做過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如今軒軼已經是奧斯帝國的皇太子,也是未來的行走,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感到畏懼呢?
“我隻是說,他現在不在。”棘白凝平靜回答道。
“好吧。”蘭七點頭,然後看著裹著雪白狐裘的棘白凝:“您就是棘北海的那個女兒?”
“所以說閣下並沒有見過我?”棘白凝平靜問道。
“誰都知道棘北海把你視若珍寶,但是您又體弱多病,從不外出示人。”蘭七笑了笑:“我哪裡見過您,不過今日一見,果然花容月貌,名不虛傳。”
“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棘白凝平靜說道。
自始至終,這個少女都有著穩如泰山的平靜,就好像有什麼依仗所以可以有恃無恐一樣。
但是蘭七明白,此時的蘭陰城真的是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