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行走閣下。”星懷藥這樣說道。
隻是軒軼明白,星懷藥所說的行走,並不是星城行走,而是奧斯帝國行走。
“我想回來看看,可以嗎?”軒軼看著星懷藥,如是說道。
曾經這個男人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平靜而冷酷。
如今終於可以平視的時候,感覺,其實是相當的微妙。
當初星城把他當做奇貨可居的天才,以及既然是奇貨可居,世界上有兩個的天才和世界上隻有一個的天才,是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那麼索性就毀掉一個。
星懷藥點了點頭:“回來看看當然好,我說過,你如果想回來的話,隨時都可以回來。”
星懷藥的這句話是當初軒軼剛成為星城行走,想回暗星的大廈的時候,星懷藥所說。
不過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句話的成色原本就要打幾個大大的問號。
但是現在看起來,也是莫名的合適。
“不過。”星懷藥看了看軒軼走了一路,留在那裡的白骨花朵與粉紅色的櫻花。
櫻花的華毯與盛開的白骨之花一起,就拚湊出一個非常古怪乃至於詭異可怕的畫麵。
這樣的畫麵就好像軒軼在大地上畫的一幅畫,足有幾十裡那麼長。
“你這樣回來,不太好吧。”
上次軒軼回來的時候,是帶著純粹的複仇的恨意回來的,所以沒有辦法坐下來心平氣和地體麵地說道。
但是這次不一樣,軒軼真的已經成了體麵人,所以也應該有更多的體麵的交流方式。
而星懷藥清楚地看出來,這些白骨之花有多麼的危險。
“我不想死。”軒軼這樣說道。
“你必須承認,我回來還是有風險的。”少年笑了笑:“畢竟我想求見星主閣下呢。”
星懷藥沒有否認。
“從理論上,你還在暗星的懸賞榜上呆著呢。”這位冷酷的男人如是說道。
軒軼點了點頭:“是的,殺了我的人就是新的星城行走。”
“但是你現在成了奧斯帝國的行走了,這個世界上,即使星主都沒有辦法隨便將你殺死了。”星懷藥這樣說道。
“但是我怕死,我也依然畏懼星主。”軒軼笑著說。
雖然少年的笑非常的假。
“我再說一遍,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見星主,我想問一些問題,也想解決一些事情。”
“不知道,星主準備沒有準備好見我。”
軒軼平靜說道。
他要見的是星城的真正主人,那個蒼老得已經不像話的老人。
星懷藥看著軒軼,然後點了點頭:“星主閣下已經等你很久了。”
這樣說著,星懷藥伸手,在自己的麵前畫了一扇門。
一扇漆黑的門扉,高度大小與普通的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彆。
“請進。”星懷藥說道。
軒軼認真打量著那扇門,最終點了點頭,上前兩步,用手輕輕推開了門。
門後依然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雖然這道門看起來隻有白紙那樣薄。
但是很明顯它後麵連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廣闊空間。
“請照顧好我的花兒。”軒軼對星懷藥這樣說道。
然後踏入了門扉之內。
星懷藥合上了那扇門,然後軒軼整個人便消失在了空中。
隻剩下少年來時候那許許多多的白骨之花,依然儘態極妍地在這片大地之上綻放,同被那些櫻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