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為什麼要有那麼多陰謀論的想法呢?”星主的聲音在天地中回響。
他轉身看向軒軼,看向那個在白骨環繞下的少年。
“你的成長速度,確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星主的聲音沒有起伏。
但是在那一瞬間,軒軼的白骨領域中的所有力量與精華,那些在儘態極妍生長著的樹與花朵,那些白骨的假山與骨粉彙聚成的河流,在那一瞬間徹底粉碎。
軒軼低頭吐出一口血水,但是星主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是一個灰白長發的蒼老的老者,原本銀白的眼睛此時已經有些混濁。
他是星澈一族的星主閣下,並且可能是繼永耀至尊之後最為強大的一位星主閣下。
他就這樣看著軒軼,好像在看一個精致的藝術品。
“你知道嗎?這樣的力量,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軒軼在白玉的台階上一邊吐血一邊笑:“那麼什麼才對您有意義呢?”
軒軼吐出的血在台階上閃耀出紅色的火光,因為軒軼在吐出來之後,它們就開始了燃燒,這裡似乎對於能量非常敏感,所以說軒軼所吐出的每一口血,都快速地轉化為了霓凰之火並且再點燃其中的七夕紫。
不過軒軼並不意外,也不害怕。
他決定這樣做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以及準備,對於現在的自己可能完全不是星主對手這件事情,也當然明白。
畢竟星主是浸淫太微境許久,甚至有機會登頂聖人境的至強者,自己這個依靠白骨之殿臨時抱佛腳擁有了一部分太微境戰力以及特征的取巧者,在對方麵前脆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曾經和你聊了很多很多。”星主在山峰上說道:“你該知道,對於我有意義的事情有很多,但唯獨你現在的力量,沒有意義,因為這並不是屬於你的東西,你和它聯係得越緊密,今後你身上的囚籠就越沉重。”
“所以星主忘記了我差點殺死您的這件事情?”軒軼站在那裡說道,他已經擦乾了嘴角的血。
方才星主粉碎他領域那一刹那的力量,甚至讓軒軼看到了些許夕天的影子,儘管他知道,星主雖然強大,但是因為夕天占據著星主將來登頂聖人境時候的權柄,所以不但星主自己破境的時候會極其艱難,並且即使破境成功,也遠遠沒有所想象中的那樣強大。
哪怕說現在星主所掌握的權柄幾乎是所有的太微境中最強大的時間權柄,或者說代表著星辰日月的光陰權柄。
星主看到軒軼提起這件事情,不由勾起蒼老乾癟的嘴唇笑了笑。
星主是很少會笑的存在。
如果說真的笑了,那麼就是你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比較在意的事情是。”星主看著軒軼:“你這麼快就有了接近平等資格站在我對麵的能力,並且並不是我給你的能力,是你自己得到的東西。”
“因為命運對我比較青睞。”軒軼笑著說道:“怎麼,星主想在這裡殺了我?”
哪怕說現在軒軼並不是星主抬手就能夠殺死的螻蟻,但是毫無疑問,星主想要殺死軒軼,也根本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更何況這裡是星主的主場。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星主果然沒有回答軒軼的這個問題。
事實上軒軼問出來的很多問題,星主都沒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想回答還是不願意回答。
總之,兩個人很多時候都好像是在談著完全不一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