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彆人圍點打援張好了口袋等我去鑽。
而在地麵之上,深淵蠕蟲那個空空如也大腦裡,已經繪製好了周圍數裡方圓的地形圖,在這個高低錯落的地形圖中,它清晰感知得到幾個蠕動的蟲子。
而在天空,也有一隻討厭的蟲子,但這並不是著急的時候。
食物,總是要一口一口吃才來得甜美。
雖然深淵蠕蟲智力欠佳,但是獵食者的本能卻非常清晰,尤其是通過超聲波回蕩得到的外界信息在這樣陰暗的環境中要勝過眼睛百倍。
所謂的眼睛不過是為了應對椒月這樣老去無蹤的敵人所做的特彆措施罷了。
它的思維簡單卻又無比高效,所以它很快便鎖定了自己的攻擊對象,便是那個剛才試圖吸取自己生命力差點被撐爆的蠢貨。
這樣想著,它重新在原地蜷縮起身體,準備再把自己彈出去。
畢竟,雖然使用表麵鞭毛移動稱不上緩慢,但是和來去如風真的沾不上邊。
尤其是對付這些靈巧的蟲子。
它的身體重新騰空而起,無數鞭毛在空中舞動就好像在空中滑行的巨大龍舟。
然後它滿足地張開了滿是倒刺與獠牙占據了整個頭部的環形大嘴,準備把那個試圖吮吸自己生命精華的蟲子一口吞入腹中來滿足口腹之欲。
但是它卻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堵堅硬到不可思議的牆上。
一堵幾乎足夠讓它把自己的獠牙撞碎,大口被拍進脖子的堅硬牆壁。
它所有發出的音波都在那堵牆上回彈,在它原本構建地清清楚楚的三維立體世界裡,出現了一道橫亙其中的巨大深淵,就好像天河倒懸,又如同無邊的黑洞,所有的水都沿著深淵流下,所有的光都被吸入了黑洞本身。
深淵之後,是無邊的黑暗。
它試著用新生的眼睛探出去觀望,卻隻看到在黑暗的背景下,在無數遠方燈火的閃爍中。
一個奇特的黑色蟲子孤零零站在自己麵前,她渺小就好像是最可笑卑鄙的老鼠。
但是她站在那裡,卻又好像一堵世界攔在自己麵前。
那個醜陋的黑色蟲子張開她小得可笑的口器,似乎發出了什麼聲音。
但是它卻永遠不會聽到了。
……
……
在深淵之後,椒月張開了有史以來她展開的最強幕牆,這種程度的消耗,甚至會以壽命為代價。
但是少女甘之如飴。
她望著撞在自己麵前的那隻巨大蠕蟲,嘴角勾出如霜的笑容。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醜?”
這樣說著,她的右手處緩緩探出一截雪白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