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女子殘破的身軀輕飄飄地落地,就好像紙片一般。
鬱清漩還沒有來得及意識到周圍究竟發生了什麼。
方才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對手,瞬間被人乾個通透什麼的,這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展開啊。
那如雷鳴般槍聲過後,森林之中反而萬籟俱寂,隻有華服女子的屍體一點點飄落在地。
鬱清漩下意識地往她的屍體上看去,這才看清這哪裡是一具屍體,不過是一張用紙剪的人形,胸口位置被子彈轟出了幾乎覆蓋了大半個身軀的空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其厚度不過三四厘米,充其量不過是一張比較厚的紙板。
可是方才,就是這張紙板和自己說話,並且狠狠教訓了自己嗎?
鬱清漩不由充滿了疑惑。
在場上沉默片刻之後,那個華服女子的聲音靜悄悄從四麵八方同時響起,嫵媚妖嬈讓人分辨不出她的位置:“小弟弟,你這樣射人家你的心不會痛嗎?”
軒一歎了口氣,從隱蔽處提著大槍站了出來,身邊是一翹一翹的雪白兔子耳朵:“戰場上沒有性彆之分。”
這樣說著,軒一平靜單手抬起槍指向某處:“我子彈不多了,不想浪費。”
在軒一指向的地方,一棵大樹慢慢剝落它長滿青苔的樹皮,華服女子言笑晏晏地站在那裡,臉上依舊戴著那張紙做的白色麵具。
她笑吟吟地抬手,慢慢揭下來那張紙麵具,露出來一張麗色無雙的妖嬈麵孔出來,表情戲謔而愉悅:“小弟弟不想陪姐姐多玩一會嗎?”
這位紙衣殺手長得不算極美,最少和椒月那種頂級美人不能相提並論,真要說的話大概在薛杏與葉雅之間的樣子。
這位女子一頭淡金色近乎發白的長發,明眸中有一對淺紫色的眸子,一身華服緊緊包裹著身體,雖然裝飾華美,但仍勾勒出妖嬈的身形。
她並不算極美。
但是她笑起來卻婀娜多姿,柔情萬種,這份風情不要說葉雅這樣的小妮子,薛杏這種職業禦姐,恐怕隻有戲精屬性全開的椒月才能匹敵一二。
但軒一絲毫不為所動。
當初椒月在他麵前展露真容的時震撼都不足夠打動這個少年,那麼眼前這個華服女子就更做不到。
他絲毫不在意對方的蠱惑,隻是冷漠抬了抬手中的大槍。
“我子彈不多。”
軒一說的是實話。
當初椒月把這把槍給他的時候一共配了十發子彈,原則上來說已經非常充裕。
但是誰能想到城市領域鎮守魔獸是深淵蠕蟲這樣的怪物。
一發用來幫助薛杏脫險,而在和其他人完成連鎖攻擊的時候,軒一更是毫不吝嗇地連射五發,槍槍到肉,如果不是抱著節約為重的想法最終隻射出五發,那麼現在軒一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不過當時情況也由不得軒一,誰知道深淵蠕蟲會有那般可怕的自愈能力,當時情況,所有人都傾全力而發,誰都不希望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所以軒一也就下了血本全力攻擊。
現在看來,還多虧了軒一的節約意識,才給他保留了一點革命的火種。
城市領域一戰便用了六發子彈,這在以前是聞所未聞的戰例。
畢竟,原則上能抗下劉發電磁迅雷槍的生物幾乎不存在,可是深淵蠕蟲偏偏又是論外的存在。
當然,如果軒一當時對椒月扣下扳機,那麼現在恐怕隻剩下兩發子彈了。
不過,更有可能軒一根本不會再來城市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