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獨自在家的軒一有點想要研究一下外屋那個牆角的沉重大木箱子起來。
星立華給軒一留了黑麵包,鹽,還有兩個烤土豆,黑麵包太硬吃起來最好燒熱水把麵包放進去泡軟再吃,而烤土豆則有點皆大歡喜的感覺。
其實讓軒一自己選擇的話,軒一挺傾向於給他留兩個烤紅薯的,既好吃又有甜味。
不過隨即又想到,魚市上的紅薯在現實時間的最近幾年才開始在市麵上泛濫起來,因為行程增大了港口的吞吐與鐵路的運力,在此之前這種低附加值的農產品其實很少有人問津的。
所以現在星立華買不了紅薯。
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以及軒二真是給自己構造了一個無限於接近真實的環境。
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是以他的記憶為基礎構建的。
那麼問題來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能夠在軒二的這個幻境中找到答案嗎?
現在他通過童年時候的一些細節推出來了星立華極有可能的真實身份,這是他曾經知道但是當時的自己無法察覺的細節。
那麼自己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軒二知道嗎?
比如——這個沉重的木箱子。
在自己遙遠的記憶中,確實存在這麼一個奇怪而違和的箱子,它存在於自己剛來這個木屋的那幾個星期,然後便很快永遠消失在軒一的記憶裡,並且再也沒有見過它。
他從來沒有試圖,也不曾打開過這個箱子,但現在看來,這個箱子可能有著星立華自己的某些秘密,並且在這個幻境的不久之後,星立華就會按照這個記憶搬走這個箱子,從此之後自己便再也不會看到它。
隻是,裡麵究竟是什麼呢?
軒一用小手捧著烤土豆圍著這個大箱子仔細思索著。
箱子很大,也很沉,軒一用儘全力也無法將它挪動絲毫,要知道軒一雖然隻有四歲,但是他其實也是戰鬥力很強的四歲,可能很多十歲的孩子和他打起來都能被他打的哇哇哭。
但是對於這個箱子,他真的無能為力。
箱子的鎖並不是普通的鐵鎖,比如門口那個被星立華用手捏斷的鎖頭,也不是顯得很高端其實還是有機可乘的密碼鎖。
它其實是一個很機械很嚴謹的類似於保險箱一樣的東西,鎖與箱子本身融為一體,必須使用特製的鑰匙才能將其打開。
可是星立華會將鑰匙放在哪裡呢?
軒一很好奇,但是他在這個幻境其實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他無法聯係上軒二。
雖然現實中,此時距離他第一次和軒二見麵還有相當的時間,但是現實與幻境還是有著相當的距離的,上次在環境,他看到軒二想讓他看到的場景之後他很快就脫離了幻境,隻是這一次,軒二很有種想讓自己一直看到劇終的感覺,畢竟——他在這個幻境吃飯睡覺上廁所,已經無比真實地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
在這種情況下,其實軒一不敢肯定,如果自己在再次毒發然後酒醉的時候,能不能看到幻境中的軒二,然後在和他簽一次契約。
軒一自己判斷是應該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