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在寫。)
不鏽鋼的金屬飯盒跳著歡快地舞蹈,丁丁當當撞擊在地麵上打著滾,而銀發的少女表情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的成分。
她之前推門,現在而入。
裡麵光線昏暗,隻有外麵實驗室的光折射入內,勉強照亮裡麵的一切。
房間正中是一張大床,大床的周圍堆滿了漫畫書,雜誌,以及一堆可疑的空啤酒瓶。
當然,更多的是壘成山的臟盤子與更多的金屬飯盒。
一般而言,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進這個房間。
然而同樣,她隻有在裡麵的空間徹底堆不下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地收拾一下。
星立華將軒一放在了正中的那張大床上,與周圍不同,這張粉紅色的大床上麵不僅異常乾淨,並且鬆軟舒適無比。
因為一個有睡眠障礙的妹子總會傾向於把她的床做得儘可能的舒適。
原本這張床很大,而偏偏床上的女孩又很嬌小,即使她伸手伸腳大字型躺在床上,也不過能夠稍微占據五分之一的空間,而明顯比她更輕更小的軒一放在床上那肯定是綽綽有餘。
但是就好像是豌豆公主那二十層羽絨床墊下那顆小小的豌豆一樣,當軒一放在床上陷入鬆軟的床墊的那一刹那,床上的少女立刻發出了如同被侵犯一般撕心裂肺的慘叫。
星立華皺了皺眉頭,然後右手筆直伸出,一小截光刃在她手上輕輕吞吐著,就好像是接近凝固的火焰,發出著微冷的光輝。
慘叫戛然而止。
星落蘅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抱著毛毯裹在胸前,露出兩個光潔雪白的香肩。
這位情報司司長年齡看起來意外得小,稚嫩的臉龐與大大的銀色眼眸搭配起來清純而可愛,銀色的長發從她頭上傾瀉,就好像月光灑落。
隻是美色對於星立華來說毫無用處。
更重要的是她深深知道對方的年齡比自己翻幾個跟頭還要大。
“我想請你幫個忙。”
星立華收起光刃,用手指著在大床上的軒一。
“我從來不把那個外人的忙。”星落蘅縮在床頭,但開口的時候,這個稚嫩清脆的女聲卻有著說不出的鎮靜。
“以及。”星落蘅接著補充了一句:“其實內人的忙我也很少幫。”
星立華靜靜看著她:“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的。”
“不。”星落蘅平靜打斷了她:“我們的關係不過是研究對象和研究人員的關係。”
“我沒有把你解剖掉已經很夠意思了,你還想要什麼自行車。”
“況且。”星落蘅接著說道:“你還是擅自脫離研究的實驗對象。”
“我沒按警報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星立華靜靜開口,就像一個冰鑄的美人。
“需要我做什麼你才願意救他。”
“我怎麼敢讓您做什麼呢。”星落蘅幽幽說道:“我的大小姐。”
“您當初離開的時候是多麼灑脫與決絕,誰的麵子都不給。”
“現在怎麼了?”
“看到了一小男孩便灰溜溜跑了回來。”